“陛下若学先帝,倒也可以。若是想有作为,群臣反对,当真陛下能坚持住?”司马光不客气地问。
这一回,赵顼终于真正意识到郑朗要的是什么了。
账目公开,吕诲吕大防赴京,再次直指两府过失。
韩琦第二辞表呈上。
赵顼不报。
吕诲可不给赵顼面子,直接上书奏道,本来以为陛下召臣等重新回京,大有作为,然继续坐忍奸邪居于庙堂之上,彼时先帝乃不知国家败坏如此,情有可愿,仍如今陛下已知,却不作为,昏庸远胜于先帝十倍。既不听臣等劝说,让臣等再下去吧。
又要准备率领言臣罢工。
群情汹涌,韩琦无奈上书第三表辞呈,逼得曾公亮与文彦博也不得不上表写辞书。
仍不报,因为永厚陵成,赵顼要率大臣们闪去吊唁。
这是头等大事,吕诲等人隐忍不发,过了这个时间再说。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路过郑州时,赵顼下诏,诏郑朗前来。
不能等坐家中,那就成了仁宗的臣子,而非是赵曙的臣子,坐实了口实,以后也很麻烦的,并且命内侍强行将郑朗带过来,一道吊唁。郑朗无奈,只好随着内侍赶赴御驾。
赵顼闻听远远地就迎了过来,不论以前的感情,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心里急啊。
小跑着过来,打老远就伸出手,将施礼的郑朗扶起说道:“郑公,几年未见,朕对郑公日夜思念。”
然后看着郑朗一头白发,感慨万千,这才是真正的忠臣,谦谦君子,还好还好,朝中有一良臣,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陛下,臣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