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王朝,盛的程度要超过仁宗时代。

面对这样的盛世,任何人都不得不低下骄傲的脑袋,那么这些制度与思想,包括他的儒学,就能成为一个标准。

犯忌讳的,不能深说。

中使带着奏折回去。

崔娴说道:“官人,又不能安份了。”

丈夫的命运,让她犹豫,当然渴望丈夫拥有更多的权利。不过一旦拥有了,丈夫又不能象眼下这样,过着舒适的生活。

郑朗答道:“娴儿,不急,就是想让我回去,也不易的。”

赵祯一死,友谊没有了,剩下的一切就看得淡。他所宣传的忠君,非是忠君,内心处实际是忠于这个国家与民族。也不能说的。

赵顼看到郑朗的奏章,明白了,几年前就托崔娴带转的话,要学习各人的长处,融为己用。这是郑朗要自己学习富弼的温和之气,以便象仁宗那样成为一个仁君。

明白得似是而非,想做赵祯,可没有那么容易的。首先赵祯低调得让史书忽视,几乎让后人产生误解,赵顼能做到吗?

但另一条让他注意。

郑朗在提醒他,培养自己的班底。培养了一个,王陶。但还是不够,最少得能进入中书。默想一下,有一个人,张方平。还是不够,思来想去,又想到另外一个人,吴奎。

于是将吴奎了进来,与他语追尊濮王事与汉宣帝有何异。

吴奎不客气地答道:“是,汉宣帝是尊生父为皇考,但陛下有没有想过,昭穆二帝为君不当,汉宣帝又乃是霍光所立,与仁宗能相比吗?仁宗一是先帝真正皇亲,二赐于先帝天下,此乃天地之恩,岂可相忘也。”

说完翻起大眼睛看着赵顼。

怎么的,你老子为这个皇考弄得家不象家,国不象国,你又想来?

赵顼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