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一下,就知道中书有多重要了。

要错就是中书之错。不能遮掩,得让大家知道真相,群策群力。危机就是生机,但这个危机将它包裹起来,非但不是生机,而是迎来死亡的号角。

不是赵曙的错,先帝一直有病,政事全部交给两府,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与先帝有什么关系?赵顼就没有必要感到难为情,将它遮掩。这样对韩琦很不公平的,韩琦有错,但要说责任,韩琦只能占二成错误,赵曙最少占四成,另外四成乃是宋朝的制度!

可郑朗管对韩琦公不公平!

邓保吉看着郑朗写奏折,看到这里,眼睛一亮,说:“是啊,先帝还是很爱民的,韩公之失重矣。”

郑朗没有表态,接着往下写。国家财政问题严重,是没有用好人才,想用好人才,第一个找张方平,第二个还有一个人,王安石。但郑朗不是指望王安石来变法的,而是让王安石先将这个漏洞堵住,不能让它扩大。等自己丁忧一过,再返回朝堂,协助陛下将财政危机化解。

邓保吉说道:“不可啊。”

若等丁忧一满,还得两年多时间,万一郑朗的六娘七娘有什么意外,如何了得?

郑朗没有吭声。

这个问题去年就与司马光说过,不可能三年,但最少得守满一年,天下人才不会议论。有名声是好事,也是坏事,逼着自己事事要做表率。

又拿来一张纸说道:“这是第二份密奏,不但要给皇上看,还要给两位太后看。”

“好。”

是写对赵顼的教育。做了皇上也要接受教育,看看赵祯到了晚年,还请重臣前去宫中侍讲,这才成长为一代明君。先帝驾崩,去得太早,皇上在东宫时间短,还没有做好继位的准备。这个会对皇上很不利。这说得是本心话。

赵曙早死早好,可赵顼还没有成长起来,因此才有了毛躁的变法。

又用自己与赵祯的故事说事,少年时,自己进宫,对赵祯说,你做好当皇上的准备吗?说得老气横秋,实际当时自己也不大懂。但不能说自己做得不对,那时候赵祯二十三岁,又经刘娥多年打磨,现在赵顼才十九岁,正式教育,包括随自己一年余的时间,也不过五年,远不及赵祯。但就是那时候的赵祯,才亲政的几年,出现多少差错,做了多少失去分寸的举动,结果将自己活活累得大病一场,还没有将政务处理好。

因此,皇上还要加强教育,还得需重臣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