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到帝王二字,如何让它来给百姓洗澡去垢呢?
赵曙难得以说了一个字:“准。”
司马光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张卿之言不妥,何为洗澡去垢,此乃沐浴也。何谓人主之德,沐浴人间,春苏万物也。能给所有百姓带去春天般的沐浴,此乃仁主所为也。先帝执政,无为而治,仅铭记一点,爱民。帝王的心就是用来沐浴百姓的,何忌所为?陛下为皇嗣时,百姓对陛下交口称赞,万望所归。若如张卿所言,帝王心不能用来沐浴,难道让陛下恩绝百姓乎?请陛下三思。”
反对但更多的是在忽悠,赵曙不能作声了。群臣同样站出来纷纷附和,至少在宋朝,司马光理论能说得通的。
此事算是揭过,无人再敢提。
但肥皂仅是这个作坊的开始……
春天到来,国家继续太平无事,黄河更是无事。似乎仍然是一个盛世王朝。
不过细细观察,有的不同了,不但各州府向富户借债,原来每年一次清查各州隐田的事,今年入春以来,再无一人提及。至于御史台的监察司清查各地官员不明收入与商税征收不均也慢慢倦怠。
也有好的一面。
郑朗提议,东宫增加了几位侍读,有欧阳修,吕大防,吕公著,范纯仁,贾黯五人。各方利益的一个微妙平衡,但师资力量远比原先雄厚得多。特别是欧阳修,在经义与文学造诣上,更是整个宋朝也没有多少人能超过的。
教的是所有的三个皇子,可能算是赵曙的一个小小进步。
但没有想到,大家刚刚前面交口称赞,赵曙再次原形毕露。
山陵修好了,赵祯灵柩要送入山陵,在京城还有一系列的活动。大臣们先来到琼林苑,太后到来,大臣与侍卫山呼万岁,可大家东看西看,一个最重要的人未来,先帝的儿子!
当天没有发作,第二天虞于集英殿,还没有看到赵曙。司马光与王畴等人对礼法格外看重,再也忍不住,一再向宫内上札子,请皇上前来亲虞。赵曙未来,派一个小黄门轻描淡写的带了一句话,朕病了。
再病也得来啊,难道得了绝症。看看当初的赵祯,知道生母真相后,刘娥出丧,仍然嚎哭悲哀,这才赢得大臣们的爱戴。况且是先帝与父亲两重身份。
司马光忍无可忍,将御医们一起抓起来,察看病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