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杏儿不知道丈夫乐的是什么,温了一壶酒,崔娴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几个妻妾一起来到灵棚。
灵棚里有许多书籍,要修儒学,必须将以前看过的各种书籍温习一遍,不但有儒家的,还有其他诸家的书籍,以便博采众长。喝着小酒,郑朗满面红光。
崔娴不知道,便问:“官人,今天为何事高兴啊。”
“啊,我想到一件事,家中有多少钱帛积余?”
“好几万缗,放在银行里了。”
“取出来一部分,我打算建一个书院。”
“你教学生教上了瘾?”崔娴打趣地说。
“也不是为了教学生。”郑朗拍打着后面一堆厚厚的书籍道:“这些天,天天在看书,在想儒家的大义,还是感到若一人修儒学太吃力。”
知识是无边无际的,郑朗这次修儒学心怀很大野心的,就是想开一个五百年之法,非是万年之法,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想法更加成熟,也有了见识,许多亲身经历,不过想要动手,觉得有许多方面仍然想不清楚。
“与建书院有什么关系?”
“我这个书院与众不同,仅是选一些优秀的落第举人,资质优异,才能让其进入,然后再请一些在儒学上有成就者,前来教授。还有就是格物学,我也想写一份奏折,请陛下挑选一批学子,前来郑州,我亲自传授。一边共同学习,一边与这些先生与学子,共同讨探真正的儒家学问,然后再修书立说。”
在宋朝以前,采用的是愚民政策,这是历史的倒退。自上往下开化更好,可自下也能往上开化。整个百姓清醒了,这个民族才能真正进步。因此对各地书院与义学的成立,郑朗一直持赞成态度的,尽管教的多是那种穷酸经义,实用性不大。
但这个书院与其他书院不同,是一个迷你型书院,只请几个先生,学子不会超过一百人,要么再召几十名学格物学的学子。
郑朗将想法一说,崔娴表示赞成。
不管是撰书,或者教书,总归是呆在郑家庄的,能过上几年清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