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少钱?”庞籍害怕了。

这一年来遭到许多大臣弹劾,幸得郑朗帮助,才将弹劾之风压了下去。

去年一年加上银行的收入,达到六千余万,换成缗钱超过四千五百万缗钱。

还不能与郑朗在中书时的皇祐三年相比那一年积余三千余万缗,没有包括银行,包括银行旗鼓相当。

虽后来免去一些头子钱与加耗,南方增收与平安监收入略增,足以将它弥补。但是银行增股所多增产生的一千多万缗,实际与皇祐三年相比,少收入了一千多万缗。

不过当时郑朗权掌两府,上下齐心,不象自己在孤军奋战,性质不同。

就是少了,论积余也是宋朝史上第二次高峰期,足以让自己为傲。

前年的钱砸在银行里,去年的钱加上今年上半的收益,有可能产生六千多万缗积余,若是小心经营,分四年竣工,每年的收益加上这么多积余,本来想用于治理黄河还促促有余的。

然而郑朗摊子这么大,他心中底气再次不足。

“花再多的钱帛也要治啊,这是国家的心病。”赵祯失神道。

郑朗钱用得少,他反而不放心。钱用得越多,赵祯底气越多。

黄河确实很重要,在郑朗的蓝图上,它是重要的一环,再有夔峡四路,那么地方上大的毛病逐一就解决了。但郑朗看重的不是黄河,而是南方与平安监,宋朝以后国人日趋保守,人们喜欢守在故土上。

若换是欧洲人,有这么多人口基数,恐怕连印度那边都会成为白种人的天下。

南方与平安监带给百姓的开拓精神,远比黄河更重要。

但不能说出口,这种想法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有,在大家心中黄河是重中之重,会比十个两广还要重。

其实不是,郑朗道:“陛下,错也,黄河不重,只要国家清明,它只是一个天灾河灾,重的乃是制度,若制度弊端多多,就算黄河治理好了,全国各地治理好了,最终国家还会走上衰败。若制度改良成功,就是南方不治,黄河不治,国家还会太平无事。特别是皇储的挑选与培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