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忠,正是你心中所想,我们敢进来,让他们产生一个想法,上次闹的事情不够大,震慑力不高,所以这次想来一个更大的,尽量将我们所有人性命留在这里。”
“他们,他们……”
“资忠,也不用动怒,与朝廷政策有关,朝廷对此一直采用买安的政策,因此这些人胆子越来越大。”郑朗拍了拍田瑜肩膀说道。然后看着两个指使指挥。
此时树林里涌来许多生蛮人,不仅有生蛮人战士,还有附近一个生蛮部落,这片空地上的庄稼就是他们种的。然而听到近百名生蛮勇士被射杀,也不敢靠近。
刘以沫与江求瑟同样不敢让兵士进入树林砍伐木材,于是就着一些矮小的灌木丛砍来一些短树桩子,又将一片黄豆铲去,栅栏是做不起来了,不过人多,砍来大批的灌木桩子,做了一个大半人高很厚实的篱笆墙。然后又用铁锹挖起泥土,在里面砌了一个半人高宽半尺的简易土墙,算是防御工事了。这一来,生蛮更不敢接近。但经过再三砍伐,坡地上一些碍眼的灌木几乎全部被砍完了,没有办法,原来的灌木多让生蛮给烧掉的,剩得少,想结一个篱笆墙,必须如此。其实这一条更重要,但不到起作用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想明白……七弄半弄的,等这道简易的工事修好,天色也接近黄昏。
郑朗又吐了一口气,还好,时间等于抢了过来,说道:“生火做饭。”
炊烟袅袅升了起来,一直升到天空,化在白云里,田瑜与周沆盯着天上的烟雾呆呆地出神,到目前为止,一切如郑朗计划所料。关健是明天,明天会不会将这个戏法变出来?
他们又想到了狄青三鼓夺昆仑,忽然产生一种感觉,对军事,他们真的不懂。
大片灿烂的晚霞奔上了天空中间,山林间披上一层瑰丽的光影,鸟儿在归巢,发出嘹亮的鸣叫。大半天,田瑜用自嘲地语气说道:“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啊。”
又有一支船队临近,哨所里响起一片欢呼声。象郑朗那样强硬的“商人”有之,却很少,大多数商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害怕这些地头蛇,就给了他们勒索机会。
吸取上次教训,十几兵士兵一起全副武装,连沉重的盔甲都穿戴整齐后,这才离开哨所,一起站在码头边,等着船只靠岸。
很快发现不对,船只越来越近,虽然天色黄昏,也能渐渐看见船上的人,船吃水线很深,但船上的人却很少,然而十几个兵士眼睛却一个个眯缝起来。
人是很少,可有马。马见过,南方也有少量矮小的南方马,但从来没有见过高大的西北马,几乎有人高的马在夕阳的余辉下,漂亮的鬃毛闪着金光,就象一头头雄伟的魔兽。虽漂亮,却给了这些兵士沉重的压迫感。然后再看人,不是人,不是普通人,是兵士,但一个个身形高大魁梧,有的人眼中闪着狰狞的神情,也象是从莽荒里出来的魔兽。
从来未见过这样的士兵,从来未见过这样高大的骏马。
十几个兵痞子一个个张口结舌,嘴干舌燥。
船只已经到了码头边,船夫将绳索套在船桩上,一艘艘船只依次靠过来,从船上走下一个大汉。
有一个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心地问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