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没有处理奏折,交给了庞籍、王贻永与高若讷,他初来乍到,不大熟悉,所以不批各地奏章。这也是一种很稳重的态度,接着郑朗整天伏在各个卷宗里细细观看,了解如今枢密院的事务。
下了值。
郑朗回到家中,几个妻妾迎了上来,从几女身上扫过。看到樊月儿,与樊月儿拖了很久,生生将樊月儿拖到二十一岁,才纳进家门,年龄也足够了。可是郑朗心中感觉还是怪怪的。
江杏儿替他沏了一杯茶,崔娴关心地问道:“今天早朝如何?”
“陛下让我为枢密使,让夏竦为同平章事。”
崔娴忍不住乐了,两府雍肿不提,夏竦往东府一塞,东府恐怕成了一个超级大的马蜂窝。
樊月儿盈盈欠身说道:“恭贺官人。”
郑朗为西府首相,应当恭贺的。其实不知不觉的,郑朗的稳定已经很可怕,先是一小州的知州,后是大府知府,再后以使相名兼管一路,再后是东府副相,再后是西府首相。所过之处,皆是一大长串耀眼夺目的政绩。因为起点高,相比于他的政绩来说,升得不算太快,可这种稳定,却让对手心寒。若是再过一段时间,从西府进入东府为首相,水到渠成!
樊月儿没有察觉出来其中的区别,已经是西府首相了,很满足。
几个母亲更是满足,四娘高兴地哭了,没有想到郑家出了一个大大的相公。
刚准备晚餐,门房进来禀报:“吕家三郎求见。”
“让他进来。”
吕公著进来,施一个大礼,虽然年龄比郑朗小不到几岁,却是名副其实的学生。
“晦叔,坐。”
“郑相公,朝廷废执臣不得接见宾客的诏书,以后我可不可以常登门?”
“晦叔,不可,虽废,也有忌讳,人要小心为妙,特别是身在朝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