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回去后派人查看熊耳山地形,再准备过冬衣服粮草。”
“官人,言之有理。”
夫妇二人骑马飞快地消失在官道上。
郑朗下值回家,在路上露出笑意,赵祯真的急了,但任何事物皆有相反性,不能嘲笑中国的哲学,例如利他主义,远古时墨子思想便是利他主义,唯物主义辨证观,在儒家与道家里都能找出大段大段的文字。道家的虚盈转换,祸福相倚,便是事物的两面性。危机反过来便是生机。笑的不是这个,而是晏殊等大佬,估计看到欧阳修暴戾如此,也怕啊。
欧阳修不仅攻击个人缺点,每一次攻击,都要扣大帽子,让你身——败——名——裂!有缺点不怕,一旦身败名裂,那才是最可怕的,象李淑,让欧阳修戴上一顶顶大帽子后,即便起用,还有没有进入两府的机会?
这更是郑朗不能急的,欧阳修真的有学问,文章写得好,善长经义,诗词歌赋,无所不能,还写得一手好书法,文坛大宗师,无愧也!但将他在庆历新政前后所写的札子拿出来,与他其他文章区别开,单独看,便会让人想到两个人,王洪文,张春桥,或者想到一个词,歇斯底里!
在这样的攻击下,晏殊怎能不害怕。
笑完后又是一声叹息。
有人说吕夷简将庆历新政弄瓦解的,以前也相信,可与吕夷简做过数次会谈,何来此事?以君子党们乱七八糟的行为,还用得着吕夷简出面吗?若是吕夷简健康平安,以君子党这种行为,能让吕夷简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一根。
但怎么办呢,自己还是熬着。
回到家中,意外地看到樊家老小全部坐在他家客厅,有的没有椅子便站在哪里。
看到郑朗回来,樊老翁站起来说道:“见过郑相公。”
“翁翁,务须多礼。”郑朗尴尬地称呼道,不大好称谓,严格说应称呼泰山,岳丈。
“郑相公,我们有错……”
“咦,你们怎么得知的?”郑朗奇怪地问,虽在朝堂上说了事情经过,应没有这么快传到民间,即便有诏书,也只说抓捕张海,并没有说其他。
“李府尹到樊楼再三盘问,我不知道他们是大盗。”樊老翁面如土色地说。若判上一个通匪罪名,樊家也就完蛋了。
“原来是李淑……翁翁,听我言,不用担心,李府尹不会对你们有恶意,别人也不会相信,朝廷需要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