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西北战已三年多时间,天下重赋税,百姓苦之,有此诏书下达,民心会稍稍松懈,天下逐安,为何不妥?”
“虽好,若战必须准备财帛,此诏一下,虽民心稍安,起的作用不大,但夏贼必知道我朝议和已决,谈判时必然强硬,如果提的要求太过无理,反而和不成,战不能,朝廷会十分尴尬。”
“所以我过来与你商议一件事,如果我们再度兵出赏移口,会不会使元昊倒向契丹?”
“郑相公,是想占据赏移口?”
“不是,它在兜岭北侧,不利于我朝防守,夺此关容易守此关难,我只是想震慑一下。”
狄青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说:“郑相公,我也难预料,想请教相公,若是我们三度出兵赏移口,朝廷会不会改变议和的主意?”
“不会,这是大势所趋,即便陛下想要战,都阻止不了这个大势。”
“陛下都阻止不了?”
郑朗呵呵一乐,说:“陛下是君,是父,但也要听从大臣与子民的声音,否则怎能做好天子?”
“那么属下斗胆说一句,应当出兵,朝中大臣表现太过怯弱,现在将士不知,若是知道真相,同样会影响士气。并且做得好,我感到对谈判也有帮助。”
“好,我们就出兵赏移口。”
兵贵神速,反正冰雪没有融化,开工不起来,于是郑朗与狄青迅速纠集没烟前峡到萧关一带驻扎的两万多宋军,迅速扑到赏移口。两战将西夏人打怕了,防止宋朝再度入侵西夏,元昊在赏移口驻扎了三千军队。可听闻宋朝大军再度前来,还没到萧关,三千将士就开始崩溃,纷纷逃向后方。郑朗与狄青得到一个空关。
没有北上,但将关墙拆毁,诸房屋一把火烧掉,又掳掠两千多百姓,返了回去。
元昊此时正在与庞籍遥控着斗智斗法,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一哆嗦。不敢与郑朗讲道理,这个主不好惑,咱捏软的吃,派人前去延州,问庞籍,你我两国议和,为什么贵国要出军赏移口?
庞籍听了很不乐意,你好个郑行知,想坏我的事儿?一边安抚西夏使者,一边派人带信给郑朗,信上说,郑行知,你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西夏贫寒,得之无益,如今两国正在议和,只要西夏不背叛朝廷,为何不让我们平安议和?难道你看不到老百姓在几年战争压迫下,负担有多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