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朝优抚虽好,可是缺少王八之气,越往后去,这些蛮子十分讨厌的。
不能听砖家的分析,说什么农民与少数民族起义,以宋朝仁宗到哲宗朝的政治,都要起义推翻这个国家,中国上下五千年所有国家,任何时代都有更加推翻的理由。
正是因为待他们好不识好,屡次叛乱惹事生非,特别是梅山蛮与侬智高。
郑朗又说道:“对他们必须恩威并用。道卿,你也是良臣,知道这些抚恤是怎么变出来的?这些蛀虫养成了吸血的习惯,一点一滴吸着这个王朝的血液营养,不是吸君王的血,而是吸着中原勤劳百姓的鲜血。给他们的钱,不是变出来的,是从中原老百姓身上敛出来的!为什么如今国家民不聊生,还要继续让他们吸血?”
得换角度思考问题。
韩琦眼光亮了,因为他又看到一个新问题。
想有作为,但有眼光,看出真正问题的所在,才能进谏,不能胡说八道。
崔娴看着韩琦,心中摇头。
但知道这又是丈夫在耍聪明,拖韩琦下水。一个人提议声音不亮啊,得好几个有份量的人同时进谏,意见才能为朝廷采纳,特别是这些有争议的事。
“马是用来做什么的?抛开战争因素不提,它是用来耕地拉货物的。马上陕西三白渠成,再加上数路都在屯田,垦地会增加五万顷,这些耕地不能再用人拉犁的笨拙方法耕耘。仅这些屯田最少需要五万匹大牲畜,关中货运需要的牲畜更多,还有广大缺少牲畜耕地的地区,仅是陕西一处,最少缺少二十万匹马,是民用马,非乃战马。况且还有河南河北河东等北方疆域。全国缺少多少匹民用马?”
“但马价被朝廷哄抬起来,居高不下。一户人家有地五十亩,算是四等户,亩均产两石,一半交纳税赋,种子,肥料,余下一半,仅五十石麦粟,一家人还要吃还要喝还要穿还要住,能积余多少钱帛?马价又那么高,谁个百姓舍得用马?此战便是一次契机。不仅此战,还有市易?”
“市易?”
韩琦古怪地笑起来。
这正是郑朗高明的地方。瞎毡首鼠两端,郑朗改变主意,提高货物价格。一匹绢让他涨到快到五贯钱。这些粗绢从中原运来运费并不高,道理很简单,粮食笨重,损耕巨大,一车五石,须耗钱帛两贯钱,但一车绢能有多少匹?一匹绢损耗顶多损耗一百钱,两百钱,相对于绢的价格来说,又算什么?连韩琦看得眼热,想让家人做生意,太暴利了。
西夏青盐,宋境拒之不受,若用一些优惠的手段,逼得西夏人拿着牲畜交换,包括宋朝紧缺的马、驴、骡、牛、骆驼。原来一匹良马二十几贯,如今一缩,变成以货易货,仅是四五匹绢的价格,五六贯成本。劣马有可能只是三四贯成本。交给老百姓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能赚这黑心钱,那么马只能售这个价。
叶清臣不明白,问:“稚圭,你笑什么?”
韩琦解释一遍,叶清臣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