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写信给庞籍,在西北做得也不错,可他比范仲淹还要保守消积。不但府麟路他没有发兵相助,郑朗石门川之战打响,也没有出兵趁早胜扩大战果。直到大局已定,这才派兵捡了几粒芝麻,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后悔得牙酸。

咱还给你一次机会,一直会派斥候保持相互联络,你利不利用,与俺无关。

当然,还是假设,也在信中对他们进行提醒,防止李元昊虚虚实实,改打其他二路。

信写好,送走。

张方平问道:“行知,会不会有攻打其他两路的可能?”

“也许有,可能性极小。麟府一战元昊没有讨好,但他能自遮其丑,不说兵败,而说撤退,况且又夺下丰州城,正好野利遇乞被他绞杀,将撤兵的责任能往野利遇乞身上推。可是泾原路去年一战,西夏不论怎么推,是失败了,连太子还是我们主动释放回去的。这个耻辱不雪,他的威信就会下降。性格也是必然,他性格桀骜不驯,越败越战,与回鹘如此,与吐蕃如此,到了我们宋朝也会是如此。因此必然会是我们泾原路。况且我还给了他那么多漏洞,他能不钻吗?”说完,在张方平耳朵边低语几声。

张方平乐了,笑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要小心。”

“我知道,也做了安排。”

两人商议一会儿,郑朗又返回渭州,派人召瞎毡过来。

去年让他出兵,瞎毡心中定会不服。经过阿干城一役,此时他的心情与去年截然不同。

此战会让瞎毡出三千人马。

不多,也没有指望这三千人马会发挥什么作用,但意义深远,会因为出兵,被迫与宋朝捆绑得更紧密。

就在这时,他接到一个好消息。

陆陵那边反间计先收到一步效果。听了郑朗命令,陆陵跑去找屈烈的麻烦,能在夹山生存,那一个部族是好惹的,被海扁一顿,哭爹叫妈的跑回来。找到罗汉奴诉苦。

罗汉奴表示为难,陆陵故作气极,又给了上等绸绢,几件贵重的钧瓷,还有一丝金银首饰,几幅宋朝名家的字画。看到礼物,罗汉奴笑眯了眼睛,派人上门责问,让屈烈亲自给陆陵谢罪。

屈烈差点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