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入神,但郑朗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在下棋,落了十几子,棋面明显的落到下风,不好再矫正。

“不要紧,输便输,我是人,不会万能,什么都优秀。”郑朗淡淡一笑,又落了一子,又道:“到你哪。”

“是让我下?”

“不是让你下棋,是让你说话,来找我有什么事?”

“郑知府,为什么将我父亲也抓进大牢?”

“为什么不抓?”

“他立了功。”

“可他很不老实,本官威逼了很久,才交待真相。”

“你那天晚上说过的。”

“我说过什么?”

“你说……”

王安石站在边上说道:“小娘子,若为此事,请回去吧,那不是抓,是保护。案子太大,杭州不便处执,必须等朝廷消息。郑大夫已经将事情经过,包括你父亲的功劳过错认真记下,朝廷圣旨一到,无论怎么处执,你们全家不会留在杭州,那时候走,你父亲会安全。”

“原来……难怪我弟弟被人打。”

“明白就好,你回去吧。”郑朗再落一子道。

“为什么查抄我们的家产?”

“那是你们的家产?”郑朗讥讽道。

“那……”吴家小娘子忽然又伏下去,道:“妾是知府的妾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