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也不敢动郑朗的差兼官,战事十有八九会打响,朝廷缺钱用,这时候动郑朗的差兼官,那是自找没趣,不是韩琦所为。

其实也不当问韩琦,他此时是言臣,又非是宰相,有弹劾的权利,何来官员处罚权。但赵祯就问了,一开始赵祯也不知道,郑朗施了一手,赵祯醒悟过来,韩琦似乎不是直言进谏,是玩了一个小心眼。

这是郑朗反击的一招,但问了韩琦,韩琦也就回答,当处罚也。

郑家子自己承认有嫌弃,为什么不处罚?

怎么处罚,可依几年前郑朗在太平州故事,除差兼官外,其余的一抹到底,什么阶官、阁官、爵官,衣袋官全部给拿掉,职官降,正五品的宣正大夫降为正六品的拱卫大夫,以示罚戒。

赵祯反问一句:“那么可不可以作为妄言者的故例。”

郑朗进谏,是为国家,让官员们不要欺上瞒下,置国家安危不顾,有情可愿,至于石介、孔道辅等君子党胡说八道,动不动杀小人,贬小人,又算怎么一回事?

韩琦不答,反而说道:“陛下,请允许臣前去西北。”

其他人不管,俺不怕死。

赵祯只好让他下去。

然后将此事写在邸报上,不是问如何处理郑朗,若是如此,便不会将郑朗那些杀的理由写上去,这是有意给大臣们警戒,不能学郭劝。

至于罚,赏都赏不下去,为什么要罚?当真朕是非不清?

郑朗笑了一下,放下邸报,以后韩琦有的忙,要从范仲淹手中抢带头大哥,又有可能将自己当作敌人。

两条都难,无论他再抢,范仲淹清名深入人心,顶多抢走一半,至于自己嘛,若是吕夷简对付自己,自己会吃紧,韩琦,也就那么一回事,大家资历差不多,想掰倒自己,那就试试看。

放下邸报,对仝明说道:“仝大郎,你说一说韩信的事吧。”

“喏,在说韩信之前,能不能让我问两个问题。”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