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知府知道这个道理,很有可能包括范仲淹在内,都知道他这一家私酒作坊存在,但全部没有管,正是此理。
犯了事就要查没,吕公弼没有这个权利,更不用说跨州去查。
再就是一些丝织作坊,其他的一些作坊店铺,两千多亩田地,家中的房屋,以及私盐。
查出来的私盐规模不是很大,李家参与了买扑,因此私盐占的比例不重,但有,买扑利高,一个是麻烦,二个成本也远比走私高。
并且牢中提出来的数人当中,有五人与他家有来往,也找到了证据。
李用德始终没有承认,我走私了私盐,可没有绑架知府的女儿,也没有派人射杀那数人。
这没有关系了,凭借这些证据,以及海上那一声大喊,已经可以让他定罪。
然后又有十几人牵连进去,包括亭户,一些商人。
这也是吕公弼退缩的另一个原因,牵连越来越广,反正不要找到突破口,找到一个,就能牵出无数个。若是仔细查下去,顺着这十几人,有可能又盘出几十人。
于是案件到了富弼这边。
富弼很老道,立即将案件定格,只查这些已定罪的案犯,只要牵连的不予任何追问。
所以宜儿说要回去。
郑朗想了一想,道:“好,不过你还是要注意。”
“府尹,奴知道,府尹能包庇奴一时,不能包庇奴一辈子。”
郑朗没有回答。
目送她离去,崔娴叹了一口气,问:“官人,为什么不留她下来?”
“让她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