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真的不管了,继续看西湖,西湖不得不治,再一次到各县视察。
这有一个倚仗,是富弼。
有了富弼在后方的鼎力支持,自己即便插手,作用不是很大,倒是各县出现了一些麻烦,下去一边看,一边协助他们纠正。
关健他在等。
这一转,到了十月中旬才回来。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能者多劳,通过这一转,不但得到更多杭州的情况,也将一些知县不好的政令,少数不公的案件,一一改正过来。“大治”没有到来,小治先有了。
回到家中,宜儿施了一礼,说道:“府尹,奴想回去。”
这一个多月来,案件先是吕公弼在审问的,后来不得转给富弼。牵连太大了,仅是李家一家的家产,就多达几十万贯,有五家私酒作坊,杭州两家,另外在秀越湖还有三家。
国舅爷的名号还是很管用的。
不过若没有这桩大案,郑朗同样不会管,能管得过来吗?
也不符合他的中庸之道,非是法家的道,订了一个规矩,你就得遵守,否则依法办理。
以法治人固然公平,但那个敢说做到真正以法治人,虽美好公平,终是一个醒不过来的乌托邦般美梦。
最后郑朗索性连法家也不相信了。
在他心中,凡事都有两面性,再不好的事通过调节,也能它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不好的一面隐去。
包括这些上层人士所拥有的资源。
只要调节得当,反过来也给了贫困百姓更大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