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富弼说:“郑知府,你说吧,究竟有何安排?”

“还有十天,十天后,我会将谜度揭开。不用想得那么神奇,比如我问鬼,比如我在太平州让人送钱送物过来,揭开后便是如此。不过这一回,是很麻烦。我正要考虑一些细节。”

“十天?”

“我要等两批人过来,算算行程大约还要十天时间。”

富弼无可奈何,只好再等。又说道:“正好吕知县与韩知县递了一份案子过来,给你看一看。”

韩绛为钱塘知县,这个县设立时间很早,秦已置,原为钱唐,唐改为塘,县于州城南,管理着杭州城的南厢以及南面一些少量的农村地区。吕公弼为仁和知县,钱越割置,治所于武林门内,宋改治所于城北,管理着杭州的北厢。形式如同唐朝长安的万年、长安二县。

诸位新进士为知县,陆续地出现一些问题。

做得比较好的是吕公著,一切禀程着无为而治,在等待郑朗的变革。

司马光做得最好,想立即发展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发挥地缘优势,在鼓励百姓种桔、板粟、核桃,这是当地的特产。特别是板粟,在牙刷未出来之前,百姓用板粟香嘴。用牙刷的人多了,可对板粟的爱好不减。

有的在大山之中,比如光州一带,运出来成本很高。于潜也有山,但借着河流之便,很容易地将它运到杭州城。

并且不象另一特产枇杷,不易贮藏,这些都是干货,易贮藏易运输,损耗也小。

然后发动工匠互动,相互交流竹蔑技艺。

其他的没有动,但就是这项若做好了,几年后百姓收成会增加。

韩绛与吕公弼没有那么多优势,他们主要职责还是维护杭州城的治安。

两人立功心切,上任后不约而同地将矛头对准了一件事,私盐。

宋朝对盐的管理,一是国家经营,二是买扑制,允许一小批商人用向北方支付粮草形式,换取盐的配给经营。

除这两种形式外,皆是私盐,法制也很酷严,宋太祖下诏曰,私炼三斤者死,擅货官盐入禁法地分者十斤死,以蚕盐贸易及入城市者二十斤以上杖脊二十,配役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