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广陵散》激烈悲壮的迸出。

范纯祐忽然低声对王安石说道:“王三郎,我从郑大夫身上看到父亲的影子。”

都是以身作则,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悲壮的舞蹈,是一个人在钓秋天。只是父亲手段更激励,郑朗手段更温和。

恐怕这是郑朗所说的家世,父亲出身贫苦,所以手段直接。而郑朗出身富贵,所以手段更委婉,更雅趣。但途殊道同,最终目标都是一样。

王安石不作声。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老师能不能将这个史无前例的大幻术变出来。

不变出来,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即便变出来,后面也未必全是好的。但政绩会促使更多人重视老师的思想,可王安石心中疑问也没消失,当真用温和的举措,能解决宋朝的时弊?

下船回到家中。

富弼听到后,立即赶来。

杭州城快吵翻了天。不知道郑朗是什么大买卖,集那么多大户人家的财富,仅是一成半的契股,问,这些人没有一个回答的。不能告诉你,一告诉你,马上我的资格就没有了。

富弼却十分担心。

太平州是奇迹,可那是人力能实现的,如今越玩越大,已经超过他能理解的范围之外。除非用鬼神来解释,那可能吗?

假如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是通判,脱不了的干系。

“坐。”郑朗道。

江杏儿给富弼沏茶。

但非是狮峰茶,乃是建州茶饼,非是那种顶尖的,也值几千文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