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盐,还有矿、茶、酒、矾,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问题还十分严重。
只有香那是例外,是市舶司的香,与本地居民无关。
看了看盐户的生活后,郑朗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改革盐、茶、酒与矾法,给他十个胆量,也不敢动手的。至少现在绝对绝对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一插手天大的麻烦就会到来。
细节决定胜败,别看几千盐户,可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
拧紧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好办法。
休说这一道江水注定晒盐法不会简易,有以后南北各大盐场晒盐的便利条件,盐法不变,麻烦依然存在。
几个刺溜的盐户正在说话,有的说到他,有的说到张夏。
日久见人心,张夏为了治堤,日夜奔波,终于赢得老百姓的尊敬。渐渐有人意识到张夏的好处,许多人也在用尊敬的语气谈论着张夏。郑朗不清不楚地听到张夏与叶清臣来到赭山,这里以后从江北生生移动江南,可见它也是重灾区之一。
一是杭州城的浙江口,二就是在这里,是张夏重点治理的地方。
郑朗站了好久,也没有想出好办法,于是来到赭山,先看一看江堤。
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其中一个老者正在指点诸人。
走过去,叶清臣已经认出了他,奇怪地问:“郑府尹,如何到了这里?”
怎么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
对叶清臣郑朗不排斥,不象王安石所想的那么可怖,这仅是一个老好人,而且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王安石变法时他说了,不能这样玩,玩大了。不听,悲催。但熙宁变法还有一些成效的,司马光全部推翻,叶清臣又来了,说不能全盘推翻,好的一面得保留下来,不听,悲催。
当时是一个苦命鬼,可站在后人的角度,纵观仁英神三朝,有几个人能有他这样的长远眼光?
就怕不留下来,一留下来,不仅是一个老实人,还有吏治之才,郑朗会举手欢迎。倒是他几个新下属让他头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