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类似的话。”
“这怎么可能?”王昭明挠头。
“为什么不可能?”
“杭州一年各项收入达到一百多万缗……”下面不好再说。杭州的收益很多,舶务处的收入,地方上的收入,有钱粮帛以及其他形式,还有专营的收益。很难计算,有的属于杭州地方财政,有的属于朝廷的财政。但总计是一百多万缗钱,还远远超过。
在北宋的地位,它渐渐超过江宁、扬州、鄂州与成都府。苏州都黯然其后。
不要说几十倍,十倍也不可能。
也是赵祯最后改变主意的原因之一,杭州的几十倍收入,那会是多少?
还有一个原因,朝中诸相勉强为之,不会出大的差错,当然李元昊不谋反,不会有问题……
也没有大臣争吵,让赵祯觉得这段时间很适意。
但郑朗拍起了脑袋,道:“王内侍,杭州的几十倍收入,要么让我以杭州一地之功,谋天下税务所得好不好?”
杭州一年所得乘七八十,岂不是正好宋朝一年的税务所得?
王昭明也觉得那一点理解错了,呵呵一乐。
郑朗又说道:“我说过类似的话,不仅是收入,还有德化,比如境内的矛盾,百姓的幸福感,美好的前景,以及对朝廷的忠心。前几年,我用景祐年号取圩名,有一些人暗暗说我媚,可为什么我能有今天,是朝廷的制度,陛下对臣的支持,百姓的勤劳,我才能略施推手,使太平州产生这样的变化。我不归功于朝廷,不归功于陛下,难道归功于自己,成了什么?”
“原来……”
“他们说我媚,我不在乎,只要别招我惹我,妨碍我做事,任他们说去。”郑朗淡淡道,懒得吵。但借着写给司马光与吕公著的信,还做一淡淡的讥讽,一个吵闹如村妇,一个一手遮天如赵高,都走了歪道。
“是。”王昭明道。去年郑朗及冠,给自己取了一个字,正是散之。此次宣旨,还有一旨与他的字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