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冗吏。
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宋朝开国之初,只有三千几百名官吏,现在膨胀到两万多名。
各州配置太守、通判、长史、判官、推官、各曹参军事,县有县令、县丞、县尉,似乎两万多名不多。但不是每一州每一县都是如此,比如太平州,中上州,县也是一个上县,两中县,配置只有一半。还有一些下州下县,配置更少。能裁去一半人。
宋朝为了养两万多名官吏,一年花去两千多万缗钱,一个官吏平均是一千一百缗。仅是明处的,还有职田,还有暗处的,利用手中权利兼并田地作坊等等。
省下一半官吏,将会成什么?明处一年就少了一千多万缗的支出,吕夷简治黄河,也没有花掉一千万缗!
还有职田与隐形的支出。
但赵祯不这样想,这是宋朝的体制,架叠再架叠,包括冗政,制约着权臣出现。也起到作用,比如党争,赵祯并没有害怕,只是不喜,无论党争,或者丁谓,不会危害到国家的统治,但党争出现肯定不喜的,一旦开了这个例,会影响国家正常的发展。
这时赵祯也忘记郑朗所说的那个词,法度。
架叠,郑朗也不反感。
本来相互制约未必是坏事,权利过于集中,是腐败的最大温床,可有个度,这种重复的架叠已经超过了这个度。
但讨论是中庸,只是就事论事,本身架叠是对的,象阴阳太极流动一样,架叠原先是鱼点,现在变成了鱼中,渐渐向鱼头发展,阴已盛,阳渐衰,必须及时效正。
资历的不足,使郑朗叙述时再次含蓄略过。
又在天下里说到论武。
穷兵黜武是儒家历来反对的,可不修武备武,只好做人家的儿皇帝,处处挨打,因此李世民极重文治,以文皇帝自称,可不忘武备。这个武不是让文人率兵,让太监率兵,而要让专门的武将领兵。
才论述唐朝藩镇割据的起因。
赵祯依然不赞成,自己的大伯祖同样不是节度使,也没有掌握地方军政大权,只是军功,只是得到诸将士喜欢,所以被黄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