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一两次可以,但多了,不会是好事。可以想一想,是郑朗,赵祯绝对放心,又不是边关重镇,若是边关重镇,手中经济军队大权,用了什么蛊惑人心,百姓上书央请朝廷,朝廷同意之,会不会还有安禄山的事发生?
这也是权利的内核。
是赵祯不同意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赵祯渴望郑朗回到朝堂。秋税已上,但太平州没有交足。
本地以及邻近州县今年种植大量棉花与甘蔗,商人运来的甘蔗那是为了配给,农民的甘蔗却不能拖欠,打白条。
棉花不是锦锈监一处在收,太平州出现大量私人作坊,对此郑朗没有隐瞒,让他们学习,不是最好的技艺,可能混一口饭吃。手艺是越来越精的,几年后就会出现群体效应。今年还是锦锈监为大头,最少要占去三分之一的比例。
同样不能拖欠。
留下一笔资金,去年就一直保留着一部分资金,是所有契股的资本,一直没有动,今年复又追加了一些,但重点还是在锦锈监。
所以钱税没有交纳,只纳了三十八万斛稻米,七万匹绢。
但呈上账薄,共留下粮十万斛,绢十九万匹,钱包括借贷给和州与无为军的,以及资本,一共是近三十二万缗。
这个账赵祯算不出来,部分有去年卖契股强行敛出来的,有一部分是产生的利润,让官员估了一下,大约今年太平州粮绢钱几样加在一起,有六十多万缗税务。
但到下半年,糖坊与锈坊规模更大,到明年各种税务与监收入有可能会有近百万缗钱。还不算最多的,苏杭等州府,税务与各种收入依然比太平州高。
可莫要忘记原来太平州是一个什么所在。
而且这一切是在轻徭薄税的情况下产生的。
宋朝税务是以十征一,也就是一亩地仅征三斗,加上丁役,最标准的是二十征三。不过让郑朗挤了一挤,将真实人口,甚至没有的人口都增加出来,税务比有可能接近十比二,不到,但不止二十征三。
是很重吗?那就错了。在各州变相的征税下,十征二就算知州清明得象包青天。十征三老百姓也不会有怨言,最怕的就是十征四征五,甚至征未来七年八年十年的税。
除朝廷免税的地区外,太平州如今的征税,在全国三百多个州府军监当中,可以排在最低的前十位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