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想将司马光栓在身边栓上几年。
这个想法不会说,也要他们接受,不排斥,自己才好开口央请。
但不仅是他们,回到家中,还有他们的父母亲,又说了一句:“未来陛下若召我进京,我会拒之。”
这个懂。
郑朗淡淡说过,司马光还补充过意见,到朝堂上做什么?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在下面有了政绩,又算什么,一是年龄的制约,这个年龄担任知州问题不大,可到朝堂上能升成什么官职?二是资历又浅,说话未必有人听得进去。郑朗多次说过党项人的事,然有没有人听,去年赵元昊出兵兰州,未做得过份,可凶相更显,朝中依然没人察觉。
郑朗用了什么词,狼子野心!并且将他改赵为李,根本不承认他是宋朝的家臣!有什么用?
朝堂上是折磨,一事无成,不如乘着年轻,在地方上多做一点实事,积攒一些政绩,也算是为朝廷出了力。
让郑朗很无语,不过腹黑也是一种本事,腹黑本身没有错,看用在什么地方。自己有时也腹黑过,如对付赵元俨那次。
继续说道:“我只会请求三州,秀州、明州与密州,在哪里我会做一票大的。”
崔娴在房中正在喝汤,听到这句话,差一点将汤碗摔了。
你准备带着几个学生做强盗或者做土匪?
可是司马光与吕公著眼睛放起光,这个大的,他们明白。可惜不是杭州与苏州,否则这一票会更大。
郑朗又嘱咐道:“李斯写了谏逐客书,说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于是驱秦吞六国,并八荒,一统天下。然而他与韩非子知道说难却死于说难一样,既得六国,既出此语,更知道包容。可得到六国,却视六国百姓如刍狗,何来包容?又失其正道,默视赵高篡改诏书,让胡亥登位。以至自己身遭惨死,秦国瞬间湮灭。”
“是,这也是中庸之道。”
“不仅是中庸之道,也是治国之道,若我朝还象过去那样分为南人北人,那么南北不亲,大臣不合,这比冗兵冗吏冗政更危险。”
“是。”司马光与吕公著答道,只听懂郑朗话中一半意思,人分南北由来已久,连赵匡胤自己也说,南人刁猾,多用北人为臣。而寇准则更过份,每看到北方中一新进士,动辄曰,又为朝廷得一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