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住小棚子,是恶心人的。

所以最大的欢喜,是看到司马光思想的转变。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的思想也跟着成长环境改变而改变。未必现在的思想就是司马光将来的思想,但在他思想成形之前,打下了浓浓一笔基石。

崔娴眯缝着秀眼,也笑,笑得有些骄傲,什么是政绩,这才是政绩,这才是她辛苦了几年最希望看到的。

速度真的快,几天功夫,签名书收集好了。不知道有多厚,用几辆骡车拉到京城的,没有敢用驴车,怕速度慢。

将中书吓了一大跳,这是干嘛呢。

几个老家伙又贪又怕死,不敢收。正好蔡挺看到这情况,有感而发,也写了一封书奏,递到京城。一看,原来如此。

对视一眼,王随与陈尧佐冷哼一声,相互别过头去。

程琳拼命的挠头,这都叫什么事儿,一起不管,还是俺来管吧。

老程这几个月最苦逼,几个老家伙动不动就生病,其余人一起不管事,可中书事务不能不处理,谁让他最小。一想起这个,气得要骂娘。可骂谁?那一个都比他大了十几岁,有的二十多岁,古怪来哉,老子五十岁了,居然成中书的小伙子!吃了种种的苦楚,还没有人领情。

这一次又是如此。

两个老家伙又在对眼睛,得,咱不敢参与,还是做正事吧,你们慢慢对去。

接过蔡挺的奏折,看了一眼,两眼茫然,两个老家伙动辄生病,可我一直在中书,从未听说过要调郑家子进京啊。

走了出来,几个乡绅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程宰相,我们知道留不住郑知州,可朝廷能不能开一个恩,让郑状元多在太平州呆上几年,我们给你回去上香。

“别。”程琳郁闷得要死,南人果然古古怪怪,我还没有死,你们上什么香。看着骡车问:“你们怎么拉这么多奏折?”

“这是乡亲们的请愿手印,请人写的字,按了手印来的。”

程琳挠头,问:“怎么可能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