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说明说,这么一圈,所有大户人家都来买地盖了房屋,万一发展不起来,同样很悲催。

“不会少,再过两年你就能看到,以后还会继续要盖房屋,否则不够住。”但到那时候,自己必然已经离任。

王安石道:“郑大夫,我有一个主意,由州府组织一监,成立一个织作,如何?”

“那是与民争利。”

可郑朗说完,一起笑起来。与民争利,那是猴年马月的说法!到了宋朝,不但与民争利,甚至许多行业霸道的设了专营。只要能赚到钱,不管是黑钱还是白钱,都是好的。

但几个学生会意,老师的说法不是与民争利,是考虑到各个大户的心态,本来只是投钱下去,看不到钱,官府再来抢他们未来的利润,必然更多不快产生。

王安石琢磨了一下,道:“郑大夫,这也是中庸之道,若将国家分为三个群体,一为朝廷,二为各个富户,三为贫困百姓。最穷的是国家与贫困百姓,同样是调济之道。”

似乎很有道理,有钱的是富户,那么必须将他们的钱挤出来,分给国家与百姓。他在史上就这么做过,劫富也劫贫,济国……于是郑朗说道:“不但如此,国家有许多大宗买卖,比如粮食、丝帛、瓷器、药材等,都是由商人经营,往往江南一件物品仅值十文钱,到京城能值三十文钱。若遇到灾害,五十文钱一斗收来的米,能卖到一百多文。”

“是,奸商可恨。”

“可不可以全部让朝廷出资,统一经营,既不会赚取贫民的昧心钱,朝廷也会营巨利?”

“这法子好……”

“似乎是好,可你想想以朝廷呆板僵硬的体制,下面存在腐败的官吏,能不能经营得好?”

汪县令奇怪地问:“为什么商人能做得好?”

“人心,一个为了自己,自然尽心尽力,为了国家,性质截然不同。商税是何等的重要,一旦全部交给国家经营,不提纠纷,要不了十几年,商业全部萎缩,失去商税,难道想学唐朝?”

几人哆嗦了一下。

朝廷近亿缗钱的年收入,仍入不敷出,象唐朝那样一年只有两千缗钱不足的税务,会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