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善后做得不是很好,以后你们也要做官的,不仅处理事件,还要考虑事件引起的后发余波。”

吕三叔在一边听了很是无言,你自己似乎要做圣人了,还要几个学生也要做圣人。

当然吕三叔很高兴。

草木凋凋、水色潇潇、秋风始至。

所有受害妇人逐一领走,连织女也离开了太平州。崔娴闲下来,从码头上回来,还有许多妇人一一相送,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在郑家上下薰陶下,这些个织女脾气也好,临到离开时,知道她们明年还会来,许多学手艺的妇人依然不舍。

赵通判的妻子回到家中后,对赵通判说了一句:“织女走了。”

“嗯。”

“好多人相送。”

“嗯。”

“官人,如果知州走了,会有多少人相送?”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赵通判放下手中的书,紧张地问。这时郑朗可不能走,一大盘子的大计划呢,整个太平州正等着郑朗让它产生脱变。

“妾只是打一个比喻。”

“你说清楚好不好?”

“仅一个比喻,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赵通判略一失神,这件事他一直不想去想,几年后在郑朗治理下,一旦他离开,会是什么样子?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哪,我才知道什么谓君子如玉。”

相处了这段时间,那种温和,那种阳光,连赵通判都被感染了。别人不知,自己到时一定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