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凉爽下来,天有雨,雨不大,赵通判被美好的前景勾动了心思,笑声爽朗的透过了薄薄的雨幕,传得很远。

郑朗又说道:“若是修葺得当,赵通判,你看,假如这里有亭有榭有廊有藕,再碰到这个绵绵的小雨天气,湖面烟波缈茫,莲藕飘香,垂柳轻摇,碧水拍岸,是不是很销魂?”

“郑知州,别说了,说得我都等不及啦。”

几个人一起乐起来。

郑朗指了指附近道:“此处是一景,沿街我会修几栋房屋,做一个食馆,以馆养景,维护此园器械的维修,但来的游客必然多,赵通判,有没有兴趣在此处盖几间房屋?”

这个懂的。

其实勾画得当,这块荒地有可能会成为黄金地段,包括州府都可以操作,然而郑朗没有提醒,这个例不能开的,一旦有人佼仿,可开了一个恶例。宋朝同样有很多聪明人,想不到罢了,想到了,以后恶炒地皮,那恶孽岂能了得?

还是让它笨拙的自由发展,给贫困百姓一线生机。

若发展起来,在城廓税、商税、和买,甚至连带着的茶税、盐税、酒税上足以赚取回来。

魏大娘子站在一边听着听着,眼睛放起光来。

她家娘家有钱,夫家也有钱。

有可能是真,有可能是假,但听了郑朗的话,赵通判有没有动心思不知,她是动了心思的。与施从光告别,一行人冒着一把小雨,重新上船。

在船上四儿抱怨地说:“大郎,为什么我家不参与?”

后知后觉,现在才想起来前景,心疼了。

“你啊,钱够用就行了,我一年不少的俸禄,加上自家的收入,钱不够多吗?”

但有谁嫌钱多的?四儿还是不高兴。

“我与他们不同,赵通判仅是一个地方的通判,可我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事情没有做,一旦做出,盯着的人会更多。以前仅是进了几次皇宫,就碍着范讽,况且以后?想找麻烦,是不是很简单?这个钱还能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