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教育孩子,不能自以为是,自己想怎么样,就必须让孩子怎么样,怀有谦虚的心,站在孩子的角度想一想,尽量简单化的劝解,做到简而不傲。再根据他不同的情况,做出不同的调整,遇到困难时,鼓励几句,让他不能气妥。成功时戒告几句,让他不能骄傲自满。学习不认真时,不能来一个望子成龙,拳打脚踢,要慢慢的纠正他。又是与时俱进,直而温之!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中庸!
修身做人、齐家、处世、治国、平天下,那方面用不到?
至于前面的包容调剂,一路上郑朗就对四个学生说过,执中无权、犹执一也;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首,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语;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
等等,这些话都含有浓浓的包容,或者调剂的意味。
《中庸》非是孔夫子所著,乃是后裔子孙所著,秦汉时学者将它整理出来的。
以前一直没有重视,直到唐宋才渐渐意识到它的价值。
可这本几千字的小书里有许多问题,前面说得很好,后面渐渐跑题,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趋向,还有的地方不知所云。
于是前人只好笼统地说所谓中庸就是天人合一,天道与人道合而为一,但什么又是天道,什么又是人道,这一扯更容易跑题,不知所云。
最后变成常用,变成了难得糊涂。
越变越小家子气,甚至很猥琐来着。
倒是后人所诠注的执两用中,颇为准确,然也脱不离小家子气,空泛,未能真正将中庸的博大与实用精神演绎出来。
但有一点,中庸非是孔夫子所言,乃是后裔根据孔夫子的思想演变出来,所著的一本学术性著作。
经郑朗这一诠注,味道在改变,或者更进一步,已非是孔夫子后人的中庸,但绝对是孔子的中庸。所有论点皆是从孔孟荀三人的著作,或者他们所修的书籍中找出来的。
连这四句真言的思想,也全部是儒家的思想。
足够了,只要是“孔子的中庸”,儒家就能接受它。
甚至所谓的“与时俱进”也是一种天人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