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谢,官人,小心。”

虽说这些个世子不惧为害,终是宗室弟子,若联起手来对付郑朗,还是很恶人心烦。又不能对小皇帝说,你家几个堂兄弟干嘛跑到蔡州与高衙内滚在一起啦?

至少要有证据,崔娴又道:“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是一群书呆子……”

叹了一口气,论智慧官人有了,几个学生一个比一个生猛,可都是一群书呆子,讲儒家道理的,实际生活磨练少。原来想自己弥补一下他们缺陷,现在却不成。或者那两个小婢,那两个小婢除了听话,会服侍人,还能做什么事?叹过气道:“妾很担心。”

“放心吧,我们不能久谈。”

两人一道走了回去,崔娴又是哭,郑朗劝了劝,崔娴忽然说道:“你们都出去。”

将一干人等与三个哥哥全部赶出去,唯独留下郑朗,崔娴道:“官人,你的头发。”

就是结发礼,本来应由大娘与徐氏共同在对拜礼后主持这项仪式,然后撤出来洞房,让新人喝交杯酒,合卺。不过郑朗狐疑地看着徐氏的遗体,崔娴却坚定地说:“官人,妾只想让母亲笑到最后。”

还能说成什么?

这个人死得莫明其妙的,这个婚礼古古怪怪的。

崔娴又说道:“况且等会儿妾还要出去,不能这样子出去。”

要安排母亲的后事,再蒙着盖头不象,更不能真的来一个二婚!

郑朗只好拿出早准备好的头发,崔娴小心将它与她自己的头发梳成髻,一边梳一边哭。郑朗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崔娴又拿起酒杯,与郑朗手腕交错在一起,喝了交杯酒,忽然伏在郑朗怀中大哭起来。

“娘子,不能哭,真的要准备正事。”

“那你将妾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