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若真如此,肯定不能了。

“若有一人德操高洁,人们对其敬重,于是厌恶之,刻意以偷鸡摸狗之事于己污之,能不能?”

有人大声说道:“你是王家三郎吧,想说什么就说,这些问题问得太傻,问都不用问的。”

“好,小子再问大家一声,若有一人,才气过人,德操高尚,侥幸又考中了状元,但是才气好,品德好,因此要避讳,必须将他的状元名份拿去,能不能?”

反应过来,有大戏了,可道理还是这个道理,很相似,于是皆回答道:“这也不能。”

“若父母不合,做子女的劝其父出之母,能不能?”

“不……能。”答得有些犹豫不决,但老百姓虽然认为赵祯皇帝做得不错,可郭氏这件事上,处理得不大好,与郑朗一样的想法,就是有错,废之,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就将她废掉了。这是废皇后,民间出妻,还费很大周折呢。

吕公著坐以马车上有些发晕,此事过去很久,你们怎么又将它说出来?对郑省元也不利啊。而且脸有些发烫,在此事上父亲扮演了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

二小不会这么不明智,这件事上仅是点一点,没有必要开罪吕夷简,因此一略而过,道:“昔日时陛下自皇宫出,与诸位相公商议,是谁第一个说出废后之事?说出后居然将所有罪过推于吕相公身上,他继续做一个正人君子,能不能?”

“不……能,王三郎,你说的是谁啊?”废皇后的事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让孔道辅、范仲淹那样闹,不要说京城的百姓,连契丹人也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但仅知道吕夷简似乎在里面扮演了一些不光彩的行为,范讽第一个进谏废后,却没有几个老百姓知道,连低层官吏,包括范仲淹他们这些中层官吏,亦不知道此事。因此,许多人好奇的问。

“正是他!”王安石用手一指人群中气青了脸的范讽。

范讽再次气得全身发抖,眼冒金星,天晕地转,身体不停的颤抖。

废郭氏之事,他有责任,不是付主要责任,但确实是他第一个进谏的。范孔二人率领言臣在吵在争,吕夷简也没有想到以后的范讽会变得欲求无度,也是自己所授,将此节略过不提,对范讽进行保护。当然,若不如此,谁又会替他效力?两人不和后,吕夷又不能将这件事翻出来,杀人一千,自伤九百,不值得,更不值得与范讽同归于尽。因此范讽装糊涂,在朝堂上继续扮演着正人君子的角色。

经二小一曲解,吕夷简倒似成了无辜受害者,废后中主要责任是他,丑角是他,小人是他!

可以想像,明天上早朝时,诸位大臣看会是如何的脸色。

这个攻击远比他打压郑朗,不给他状元严重得多,恶毒得多!

王安石的计划完整的展现出来,先用玉将诸人召来,多稀奇,这一弄大家必定一起过来看,然后问能不能,但还是不够,朝堂上有这个范讽,自家的小老师早迟要让他坑下去。特别是他手中掌握着三司使的权利,就是小老师到地方上图清静去,这个范讽想利用手中的权限做一些文章,还是能做得出的。必须一下子将范讽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