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为何?”
郑朗不客气地说道:“吕相公不管怎么说,道德上终是输了一筹,但他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需不拘小节。心装国家,一心做实事也是他做人的原则,所以我说是内方。然为了自己,一些手段过于激进低下,只能说是勉强而己。”
千万不能说吕夷简有多高尚,阴险能说之,白脸奸臣能说之,动操有术也能说之,但高尚二字与吕夷简很无缘的。可正是这个白脸奸臣,才是真正脚踏实地做实事的大臣。与之相比,另一个长者王曾也差了一筹。
吕公著默想了一下,说道:“解元中的。”
然后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可过了一会儿又兴奋起来,道:“恭贺解元。”
吕夷简也没有泄露消息,然而都说了这些,吕公著也不是傻子,肯定中了的,而且中的名次不低,所以父亲不但同意自己跟郑朗学习,还在提醒郑朗为官之道。
“郑朗。”江杏儿喜悦之下,身体软了下去,附在了郑朗身上,动都不能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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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暖起来。
是游人出行的好时光,也是欧阳修的好时光。
省试到来,京城来了全国许多学子,有的学子很有锦锈,这让欧阳修很欢喜。
因为个人成长原因,他受过一些人的恩惠,所以知道成长的苦楚,于是对一些有才气的学子,份外提拨。再加上他在文坛上的地位,才使他成为北宋文坛宗师。
在这一点上,郑朗远远不及。
此次来了许多学子,让欧阳修颇为欣赏,比如丁宗臣与丁宝臣兄弟,还有那个孙固,蔡挺。但有一个人没有买他的账,张方平。君子不党,你以君子自居,何必多结交学子,结帮成派,不但对欧阳修,张方平后来对范仲淹同样不感冒,认为范仲淹是结党。相反,郑朗的孤芳自赏,很得张方平首肯。但他也不知道,正是因为郑朗,他的卷子名中第四,否则有可能被这群保守派的考官们打到一百位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