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还有国库紧张,未来有没有灾害悬于头顶之上。

因此议来议去,最终是以和为贵。

但郑朗的话,也不能全不听,万一打起来怎么办?顺着他的下下下策上想,如何支持折家,如何在西北布防,还不能惹恼李元昊。不能全称为党项人,杨家折家王家等等皆是党项人。

并且国库紧张,支援一笔物资,国库就会更紧张一份。这不是从扬州将货物运到京城,而是运到西北,运到府州,几乎没有水路可借,多是陆地,用小车子拉,运输成本有多高昂!

听着几位大佬在商议,赵祯眉头拧到一起了。为什么养母在世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到了自己,才一年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看到章得象进来,小皇帝略略有些开心。

让他开心的事真的很不多,郑朗能中多少名次,也是他仅有的乐趣之一。

某些时候,赵祯也将郑朗当作了一个聪明的弟弟,一个温润的好友。年龄太小,地位低,使郑朗看到许多事,有心无力,这是劣势。然而年龄小,赵祯就有些痛爱,这也是优势。若郑朗三十多岁,比赵祯大上十几岁,那就不大好玩了。

赵祯问道:“章卿,榜单录好了?”

“正在录。”

“正在录,为何你到此?”

“臣有事要禀报。”

“什么事?”

章得象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着态了。”

“是。”章得象老老实实的答道。着态好啊,我是不畏强权,刻意打压郑家子的。传出去,也能堵别人的嘴巴。但若不是这个结果,你将人家往第四名上拉,那又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