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脸上露出笑意,其实心中很高兴,这结果好啊。

站了起来,没敢大声笑出来,道:“你为何生起这种心态,该是如何就是如何,若他落榜是他将才学发挥不好,若他中榜是他考得好。”

“是,臣错了。”可是章得象心中很不服,陛下,当真如此?

“还有,你为什么认为他会写新奇的策论?”

“难道臣错了吗?”章得象正为此事迷茫呢。怎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写出这种老成温厚的文章?这还是那个锐意改革儒学的郑州神童吗?

几个宰相都笑了起来。

这个章学士有些好玩。

“我错了吗?”看到几个大佬全部在发笑,章得象更不解了。

李迪道:“你是错了,你仅看到他矫正儒学的一面,并没有看到他温和的一面。”

对此几个大佬有着深刻印象,特别是郑朗那天的绘画,非是老成稳重之人,是想不出这个妙谏的。

蔡齐道:“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思考周全,性格是不是很敦厚温和老成?”

“蔡相公,若如此,那就是了。几篇策论正是如此,所以我与几位考官看了很欢喜,才择取了省元。没想到,没想到……”

赵祯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又笑道:“章卿啊,你差一点害朕一省元也。”

……

榜未放,知道的人并不多,几位大佬知道,同样是严格封锁消息的。任何学子都不知道自己中未中,包括郑朗在内。

郑朗继续在看书。

不仅要为殿试准备,也是难得的学习时光,以前分了心的,以后会分更多的心。就是做一县令,管辖数千甚至上万百姓,当真没责任?忽然外面传来司马光的声音:“小师母,你的字越来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