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贵是属癞皮狗的,想了想还是对左明说道:“左将军,州府衙门里的达贼,基本上都被压缩到衙门的二门至三门之间,将军能不能派薛家军再给达贼来一下那个手雷。”
左明听了哭笑不得:“李贵,你奶奶的,和作你赖上本将军了,难道没有薛家军你们朝鲜人就不会打仗了吗。”
李贵拍马屁道:“左将军,你们薛家军是天朝上国第一军,我们本来就是依靠你们的嘛,左将军你放心,这次末将一定说服张元帅保证到了辽东以后,让朝鲜军队完全服从将军的指挥调度。”
左明说道:“和作刚才你答应的都是事情,都是在欺哄本将军呢。”
李贵连忙说道:“左将军,你误会了,末将只是一个副元帅,说话做不了主的,将军要是让张元帅感激你,相信我们朝鲜会跟薛家军合作更加愉快。”
左明冷笑道:“李贵,你这话是威胁本将军吗。”
李贵说道:“左将军,末将不敢,实在是没有张元帅的支持,末将很多事情是做不了主的。”
左明笑了笑说道:“李贵,本将军这次给你一个面子,不过只是帮你投一批手雷,至于将来你怎么做,薛家军会听其言观其行的。”
于是左明安排自己火器营的士兵大约四百人进入州府衙门,进去之前左明让海军士兵支援一些手雷,左明想想还是不放心,自己的人刚刚杀了三百多朝鲜士兵,难保其他的朝鲜兵没有什么想法,于是左明亲自带了火器营剩余的四百士兵裹挟李贵进入了州府衙门。
薛家军士兵来到州府衙门的内墙外,根据朝鲜士兵的指引,朝衙门内墙和第三道墙的空地投掷手雷,由于有朝鲜兵指引,炸得建虏无处可逃,本来还比较完好的防御立刻就崩溃了,薛家军大约投了一千颗手雷,另外加了三十几个炸药包,至少消灭了一百多建虏,其他的建虏都再受了一遍伤。
最关键的是建虏已经溃不成军了,这下子朝鲜军打落水狗的本事就显示出来了,几千人争先恐后的冲进了建虏控制的地方,很多没有机会从巷道门窗进去的朝鲜士兵,甚至合伙推到了内院的围墙,众人蜂拥着从缺口攻了进去。
站在州府衙门内侧的左明对李贵说道:“李贵,现在这里真的用不上我们薛家军了,本将军去衙门外透透气。”
左明不等李贵说话就带着薛家军士兵撤出了州府衙门,大约过了一刻钟,李贵陪着精神委顿的张晚出了州府衙门,张晚几乎是在李贵扶着走到左明面前的,张晚对左明深深的做了一个揖。
“左将军,救命之恩,不敢言谢。”
左明笑道:“张元帅,你我事属友军,只是应该的。”
张晚在义州府州府衙门里,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折磨,身边的士兵从两千人变成了最后的五六百人,而且基本上是个个带伤,张晚到了后来几次都准备自刎,有一次十几个建虏冲进了张晚躲避的房间,但还是把张晚身边的贴身侍卫消灭了,就是这一次张晚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如果不是身边的侍卫拉住,说不定张晚自己已经自刎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