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陈泽岳将军会亲自来?”张爱民道。
清风一摆手,身后的几名亲兵旋即走上前来,将手里的折叠小桌,折叠小凳打开,支在两人中间,又有人走上来,手里居然提着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菜肴一碟碟摆好,居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请坐!”清风笑道:“怎么啦?张大帅是觉得我不够资格与你谈么?陈将军双腿残疾,不良于行,所以我便来了。”
张爱民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下来,“如论资格,清风院长的身份比起陈泽岳将军更高,但真要说选择谈判的对象,我宁可与陈将军谈,也不愿于你谈。”
“哦,这是为什么?”清风笑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军人!”张爱民冷冷地道。
“陈泽岳将军是军人,但是张大帅,你却不能算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了,你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政客。”清风毫不客气地道。
张爱民笑了起来,“清风院长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厉害,受教了,敢问一句,此时在您身后,是那一支军队在窥伺着我们呢?”
“彼此彼此!”清风笑指东林城方向,“在您的身后,不是一般?”
“为了表示诚意,我从昨天开始,便陆续撤出了张家屯棱堡之中的驻军,定州军呢,从哪里表现出您们的诚意?”
“第一,我来了,这便是最大的诚意,第二,我们在攻击了一个棱堡之后,并没有接着攻击,张大帅应当明白,如果我们继续的话,你在张家屯的驻军等不到你主动下令撤退的时候,不是么,我觉得我们所表现的诚意已经很足够了。”清风道。
“清风院长能代表在东林的定州军队?”张爱民问道。
“我不仅能代表这里的定州军队,而且,我还能代表定州的核心高层,甚至是我家将军的意思,这能为你的将来提供最大的保护,我想,这一点,陈泽岳将军是不敢承诺的,不是吗?”
“这我相信。”张爱民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开门见山,也不必云山雾罩,绕来绕去了,如果我率岷州十万军队,百万百姓投降定州,我会有什么待遇?”
“比照萧远山之例可也!”清风简单地道。
张爱民皱起了眉头,“清风院长,我与萧远山不同,萧远山投降定州之时,已是山穷水尽,境内军队所剩无几,经济行将崩溃,而且受到定州与洛阳两相夹攻,可以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可如今我的岷州,兵强马壮,又能得到洛阳的大力支援,怎可简单地与萧远山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