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又何益,枉自送死而已。”尚海波一针见血,“李清以吕大临为主帅,田丰副之,这两人都是世之名将,手下魏鑫,吕大兵,田新宇,包括郭全等,都是难得的猛将,挟得胜之师,近二十万大军倾巢而来,海上邓鹏的强大舰队早已将沿海打得千疮百孔,水师陆战队将陆上切割的支离破碎,殿下,你如何守?”
“所以,殿下,您弃宁州而去,进入十万大山,以十万大山为基地,重振实力,即便李清得了宁州又如何,您随时可以从十万大山之中打出来。”
宁王眯起了眼睛,“我明白了,你是让我进入十万大山,以此来牵制李清,让他在南方无法立足,疲于奔命,为天启皇帝减轻压力,使你们有机会击败他,对么?”
尚海波微笑,“殿下,这不是为了天启皇帝陛下,而是为了秦氏列祖列宗。恕我直言,世子是无法承担起这付重担的,至少现在不行,也许在殿下的言传身教之下,再过个几年,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局势之下,世子会成长得更快一些。”
“我即便进入十万大山,内无粮草,军械,外有强敌围剿,自保尚且不足,何谈进攻?”
尚海波两手一摊,“你忘了我们吗?你只管进山,粮草也好,军械也好,都由我们来提供,你只需将勃州让我们接管就好了。有了勃州,我们便有通道与十万大山相连,便能源源不绝地将您需要的东西送进大山去。”
“原来你们要勃州,为什么不将宁州一并要了去,听闻你尚海波调集了大批军队进入秦兴,如果大军直接开进宁州,岂不是更好?”宁王冷笑道。
“贪多嚼不乱,胃口太大会撑坏自己,我们有自知之明,比速度,我们拼不过对方,更何况,我们还要对付秦兴的过山风集团,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尚海波坦言道:“如果还迟上几年的话,我们绝对有这个能力,但现在,的确不行。”
“你们没有水师,拿了勃州也守不住!”宁王道。
“虽然没有水师,但我有办法守住勃州,让他成为我们抵挡李清的一个屏障!”尚海波信心十足地道:“我已经有了腹案,只要宁王殿下将勃州转交给我们,我们便能守住他。”
宁王沉默半晌,挥挥手,“好了,尚先生,你让我想一想,想一想,过两天我再给你答案,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子期,替我送尚先生。”
钟子期走向尚海波,“尚先生,请吧!”
“既如此,我便静候佳音。”尚海波向宁王行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钟子期落后半步相陪。走出这个院落,尚海波看了一眼钟子期,道:“多谢钟兄给我提供的这些情报啊,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说服宁王殿下呢!”
钟子期面无表情,“不必多谢,我这也是为了殿下,殿下心中了无生意,一心求死,而世子却又担不起身上的重担。想要对抗李清,击败李清,赢得东山再起的机会,便只能如此。”
尚海波点点头,“钟兄看得透彻,进了十万大山,大军无用武之地了,钟兄便可以大显身手。”
钟子期微微一笑,“听闻定州飞鹰特种大队便是在尚先生的一力支持之下组建的,能否向钟否透露一二啊?”
“这自然可以,钟兄如有兴趣,不妨去我下榻地方,咱们详谈一番如何?”尚海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