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有心无力啊!”宁王剧烈地咳漱起来,“尚先生,你认为我还有能力阻挡李清么?”
“能,当然能!”尚海波霍地转过身来,“但不是眼下这种模式,宁王殿下,你这不是在阻挡李清,你这是在一心求死。”
宁王大为恼怒,“我宁州城高险峻,我宁州万众一心,本王登高一呼,便聚集十数万之众,着盔持枪,奔赴宁州守卫家园,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堪?”
尚海波毫不留情地戳破宁王的面具,“殿下如真这样认为,就不会遣世子率南军仅余的二万余精兵进十万大山,而仅留下一群乌合之众守城了,因为殿下您是带老了兵的人,知道乌合之众与精锐之师的差别,南军精锐尚且不是定州军的对手,惶论这些乌合之众了。尚某人出身定州,对定州军队的战斗力心知肚明,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定州军队的实力,恕我直言,殿下,倘若李清大军打到宁州城下,一战便可定宁州。”
宁王剧烈的咳漱起来,直咳得弯下腰去,脸上憋得血红。侍立一边的钟子期赶紧上去替宁王抚着背脊,看着尚海波恼火地道:“尚先生,你来是与殿下商讨大计,可不是为了羞辱我们的。”
尚海波森然道:“宁王殿下抛且有用之身,一心求死,何必在意区区羞辱?”
宁王抬起手,断断续续地道:“本王已是途穷日暮,一介残躯,何说有用之身?”
尚海波嘿嘿一笑,“殿下未免太小看自己了,也太高看世子了。以世子之能,即便进入了十万大山,他也是无法平定十万大山之内的羌族从而聚拢人心以自保的。”
“此话何意?”宁王抬起头来。
钟子期低声道:“殿下,世子没有杀世子妃,只是将其囚禁了起来。”
“你为什么没有早告诉我?”宁王脸上又一次泛起潮红。
“世子他……”钟子期欲言又止。
“孽障!”宁王眼中闪过怒火。
“殿下息怒!”尚海波道:“要想在十万大山能站住脚跟,以图东山再起,除了宁王你,别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钟子期看了一眼尚海波,又低下头去。
“你是要我放弃宁州?不战而去?”宁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