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诧异为什么要突然举行军事演习,但几名军官仍是神色不动,躬身一礼,退了下去。李善斌的眼光瞄向另一侧,那里,仍然是乱哄哄的,几个军官正在大声喝斥着士兵列队,但看起来效果不佳。
李善斌森严的目光看这一侧,一挥手,南军千余精锐陡地发出一声呐喊,手中长枪霍地举起,齐齐向前跨出一步。
这一声喊倒比那几个军官的喝斥声有效多了,乱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再敢喧哗者,斩!”李善斌冷冷地道。身边的亲兵跨前一步,大声地将李善斌的命令重复了一遍。这一下,那些乱哄哄的草头兵才终于露出了惧意。
“你们,还象是士兵吗?”李善斌喝道:“你们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乌龟王八都比你们守规纪一些。”
“巡城,守城,你们的岗位在哪里,是在藏兵洞中守着火炉喝酒吃肉打鼾睡觉么?如果有敌人来袭,下场是什么,你们知道么?你们会莫名其妙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敌人砍去了头颅,死了也是一个糊涂鬼。”
下面一阵骚动,几名士兵低声道:“这里哪来什么敌人?大冷天的,当官的都在屋里,却让我们受冻,没天理啊!”
“住嘴,小心李将军砍了你的头!”一名军官低声喝斥道。
“来人,给我将衣甲不整者,手无兵器者,拖出来!”李善斌一挥手,一队南军奔将出来,冲进对面的人群之中,将大约数十名士兵横拖竖拉地拉了出来。
“本应斩尔等首级,但念在初犯,每人二十军棍,有敢呼号者,加二十军棍。”李善斌森然道,“自今日起,但凡让我察到有人脱岗,斩无赫。”
李善斌拂袖而去,下面,一阵南军执法官已是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这些人的裤子,按倒在地,着力地揍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随着棍棒的落下,一名南军一五一十地开始数了起来,李善斌有言在先,虽然棍子落在屁股之下,疼痛以忍,但却没有一人敢出声呼叫,咬着牙死抗,不大会儿,已是有数人昏了过去。
距离应城不到两里地,孙泽武等几百人披着白色斗蓬,伏倒在雪地之上一动不动,远远望去,便如一团团隆起的积雪一般,极难分辩,他们是奉命前来夺取城门,并坚守至身后骑兵的到来,城内突然响起的鼓声,让孙泽武等人都是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一行人的行踪已经暴露,正暗自叫苦之时,却发现对手居然是在整顿军纪,孙泽武顿时气得不轻,早不搞晚不搞,偏生这个时候搞,这不是给自己添乱么?
李善斌这一顿折腾,却是将时间拖到了二更时分,伏在雪地之中,体温融化了积雪,雪水浸湿了衣服,整个人如坠冰窖之中。
李文慢慢地爬到孙泽武跟前,“孙将军,跟王琰将军约定的时间是三更,现在只差一个时辰了,我们必须得行动了。”
孙泽武点点头,“李将军,我带领飞鹰爬上去先夺下城门,你们随后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