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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兴将信件递给钱多,“我们有救了。龙知州命令我们撤退,全州已在遵化布置了第二条防线,命令我们率军转移,移到遵化与敌再战。”

钱多仰天哈哈大笑,“我就说了,我钱多是一个福将。”

“田冲,马上召集军官开会。”

一个时辰之后,城上已准备齐全,迷惑敌人的所有假象都布置完毕,准备撤退的军队黑压压地聚集到了城下。

“老徐,我这几个女人带上吧!”钱多央求道。

“你胡说什么!”徐克兴一口回绝,“你没看见吗,我们必须轻军前进,我们所有的重伤员都只能分散躲到老乡家里去,怎么可能带几个女人走?要知道天一亮,敌人就会发现虚实,知道我们跑了,必然会来追击,敌军有大量的骑兵,我们两条腿要跟四条腿赛跑,而只有大半夜的优势,带上女人,跑得快吗?”

钱多知道徐克兴说得也是事实,颓然低下头,“也不知要便宜那几个王八蛋。”忽然一跃而起,抓过纸笔,唰唰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叫来老安,“去,给我贴在大门上。”

“写着什么呢?”徐克兴好奇地探过头来,“想一封书信便抵挡敌人不踏进你的大门?”

钱多咬牙切齿地道:“要是他妈的廖斌敢踏进老子的大门一步,老子便去全州刨了他的祖坟,他的祖坟不在全州么,主公不会做这事,你们也不会做这事,老子做得出来。”

徐克兴愕然看着咆哮的钱多。

第七百零九章 奏效

清晨,薄雾散去,隆隆的战鼓声中,急攻而上的兴州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轻而易举地登上了城墙,城墙之上,尚燃着的灯笼随着随风摇摆,似乎是在嘲笑着他们上了一个大当。

稻草扎成的草人身着盔甲,持枪挺立,廖斌手抚着草人,看着张亮,苦笑道:“八十岁老娘老绷孩儿,我们两人征战一生,末了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给骗得团团转。”

张亮也是微微摇头,“这个家伙着实狡滑,昨晚居然还弄了那么一出,一副悲壮赴死的慷慨激昂模样,换作是谁,也会上当的。”

两人都有些颓丧,虽然这仗是胜了,但却象是吞了一只苍蝇在肚子里,恶心的要死,偏生又还不能吐出来。

军鞘踏在石板街上,两旁的民舍,稍靠近城墙一方的,已是被投石机打得支离破碎,便连大街上,也不时会看到一枚枚石弹,而在每个街口,赫然是一个个的沙袋垒起的障碍,看样子,却是对方准备在城破之后与他们打一场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