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老爷,咱们就跟着定州军拼一把,要是赢了,不就没事了么?说不定老爷还会飞黄腾达,那老安我也可跟着鸡犬升天了!”老安笑道。
钱多一翻身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对啊,拼一把又如何?反正都是要死的,说不定拼一把还有一条活路,再说城真破了,老子也不一定就死了,老子还可以逃,只要逃到定州,那不就安全了,再说了,李清岂会坐视被张爱民抄他的后路?”
注意拿定,不由容光焕发,精神百倍,“来人啊,拿老爷的盔甲来,拿老爷的金瓜锤来!”
抱着搏一把的心态,钱来召集了所有的三班衙役,雄纠纠气昂昂地便上了城,却正赶上城头危急,误打误撞之下,却是解了青阳城破的危机。
此时听到徐克兴悲观的言论,钱多算是掉到了冰窖里,现在打是打不过了,徐克兴又不肯逃,今天白天自己威风八面,就自己这体形,下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一下连最后一条路也断掉了,看来只能陪着徐克兴一条道走得黑了。
钱多突然跳了起来,指天划天地大声咒骂起来,看得徐克兴莫名其妙,“老钱,老钱,你干啥呢?”
钱多跳着脚骂了一会儿,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大声喊道:“老安,老安!”
老安跑过来,“老爷!”
“去,回府去,叫纤纤,美美,宝宝她们过来,带上乐器,来城上为老爷,不,为弟兄们弹琴唱歌跳舞。”
“啊?”老安一呆。
一边的徐克兴也是一楞,片刻之后忽地兴高采烈地道:“妙啊,给弟兄们开工眼界,提提士气,说不定咱们还能再守两天。”
城下军营,廖斌,张亮等人正在商议明天的进攻细节,一名当值校尉突然跑了进来,“禀二位将军,城上敌军行为极其奇怪。”
“说,他们是不是要逃了?”二人眼光发亮,这几天来,打得恁苦了点,如果敌人能放弃青阳逃窜而去,那就可以在追击中消灭对手,比眼前进攻坚城要好得多了。
“不是,城上一帮女人在弹琴,唱歌,跳舞,定州兵也跟着在应和,城上,城上倒似是在狂欢。”
廖斌和张亮对视了一眼,“走,瞧瞧去。”
一行人等走出大营,看到灯火通明的城上,一帮女人正自或歌或舞,寂静的夜空之下,琴瑟之声叮叮咚咚分外清晰,而在这群妖娆的女人四周,一帮定州兵正随着歌声东扭西摆,间或有狂放的笑声传下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