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问一答,一边的姜奎却有些不明白,急赤白脸地问道:“我说过大将军,你让你的士兵们这是在玩什么呢?我们那边打得血流成河,你在这边玩得开心,这怎么成,好歹也为中军那边分担一些压力啊!”
“姜奎,不要胡说!”李清横了一眼姜奎,“过将军这正是在想破城妙计呢!”
“妙计?什么妙计?”姜奎看了一眼那些雪台,恰好此时一名士兵从雪台之上高高腾起,远远地飞了起来,高度怕不有十数米高,在空中轻巧地一个腾身,落下地来时,离雪台已有六七十米远近,顿时引来一大片彩声。
“这个家伙不错啊!”李清也轻轻地鼓了鼓掌。
过山风看了一眼那人,笑道:“大帅,这便是那个布扬古了,营里数他玩这个最为熟练,他还是您亲自擢拔为振武校尉的呢!这支突击队便以他为首!”
“哦,是那个白族人啊!如果这一次再建新功,便升他做参将!”李清若有所思地道:“白族人,又娶了定州女子为妻,入赘女方,作战勇敢,屡立战功,嗯,不错,很不错!”
过山风何等精明之人,一听之下,便知道李清已是决意要大力提拔这个布扬古了,白族捍威捍武两营的叛乱让李清的两族融合政策大受打击,此时有立起一个布扬古,可以极大地改善两族有些紧张的关系,让那些蛮族人看看,不管你是那一族,不管你是什么人,只消你为定州立下功劳,便不愁没有出头之日,那家伙要走大运了,不过这家伙作战也着实勇敢!
“这几天我们那边持续加大力度,你这边开始垒雪台吧,远程武器够不够,要不要从中军那边调一些过来掩护,我想郭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立起雪台吧?”李清道。
过山风摇头,“中军那边是郭振重点防护的地区,压力比我这边更大,大帅不必担心我这边,料那郭振也搞不明白我隔城数十米立起这些雪台是想干什么的?等他明白过来时,那可就晚了,我的军队已踏上城头了!”
“一点破,处处破,秦州城已入我手矣!”李清大笑着踏雪而去。姜奎盯着过山风的大脸反复看了半晌,仍是没有搞明白两人说得是什么,摇摇头,紧跟着李清而去,看着姜奎的背影,过山风哑然失笑。
西南两面,仍是每日猛烈的攻打,冰层裂开的护城河已被填平,郭振已经开始动用最后的预备队,已经守了十天了,只要再撑过五天,自己就可以弃城而去了,如果能活下来,那谁也不愿意去死,郭振已经看到了希望,而他手下的士兵们自然也看到了希望,劲头更是大增。名震天下的定州兵也不过如此嘛!
相比较西城和南城的猛烈攻打,北面的平静和波澜不惊则让郭振有些心怀疑虑,过山风部的攻城不疼不痒,远远比不上另两面的烈度,但这两天,过山风在远程武器的掩护下,开始在城外垒集雪台,先是从百米开外筑起一道长长的缓坡,然后又在距城约四十米远的地方,开始不断加高雪台。
他这是想干什么?郭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过山风想将雪台垒得比秦州城还高,他还真不相信,雪台垒积到了一定的高度,底座必然支撑不住,根本不可能达到秦州城的高度,难道过山风想筑起雪台,从上面压制城头,从而使步卒能更顺利的攻城么?那他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劲,现在城内的远程武器基本损失殆尽,他们完全可以制作更多的简易攻城车来完成这一使命,而根本不需要冒着城内的箭矢,筑这么一个又费尽力又没有多大用处的雪台。
郭振数次到北城来,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估计,过山风为了筑这些雪台,至少已经损失了数百名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倒在城上的利箭攒射之上,三四十米的距离,能将城上弓箭的杀伤力发挥到最大。
过山风的军队日夜不停地在筑雪台,除了攻城掩护的一批部队,以及准备利用雪台攻击的布扬古一部外,其余的士兵都在不停地修筑雪台。随军的善于建筑的匠师在士兵的掩护下,指点着士兵们如何将雪台尽可能地修得更高一点。
二天一夜之后,十数座高高的u形雪台矗立在了北城之外,雪道之上,定州士兵们在压得紧紧的积雪之上再泼上水,让其表面更加地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