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定当严加防范,但有此类事此类人,孩儿一个都不会放过!”曾逸凡大声道。
“杀,有时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而会更加激化矛盾,孩子,那钟子期到辽州也有很长时间了,你们谈得如何?”曾庆锋摇摇头。
“爹,那钟子期太过分了!”曾逸凡气愤地站了起来,“我们想要的是联合,宁王想要的居然是收编,当我们是什么,是无路可走的将死之徒么,我曾氏还不曾沦落到这个份儿上!”
看着义愤填膺的儿子,曾庆锋脸上泛起一丝潮红,这模样,与自己年轻时候可真象啊!召召手,道:“来,坐到我身边来!”
曾逸凡偏着身子坐到床边,曾庆锋握着儿子的手,声音嘶哑地道:“联合也好,收编也罢,逸凡,这都只不过是外在的名义罢了,重要的是,内里,你得到了什么!宁王为什么会提出这么过份的要求,那是因为他看到了我们走投无路,不提外在的李清的威胁,单是现在驻扎在顺州的吕氏,便让我们坐卧不宁。只怕现在吕氏已答应了钟子期的招揽吧!”
“钟子期恰在这个时候到来,恫吓也罢,诱骗也好,是看准了我们的弱点,知道我们有求与他,但反过来,他们又何尝不是有求于我们呢!我们不是丧气之犬的吕逢春,我们在辽沈之地还拥有大量的支持者,宁王这一次与李清配合的很完美,看来,李清是答应将我们转卖给宁王了!”曾庆锋呵呵地笑了起来。
曾逸凡的脸色潮红,胸膛一起一伏,虽然知道老爹说得是实情,但仍是忍不住激奋难当,一方大豪,居然被人当作货物一般买卖,这份屈辱,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但此一时也彼一时,现在我们着急么,是,我们的确着急,但宁王呢,他不着急?他比我们更急,要是李清拿下了秦州,腾出了手,回过身来,大军席卷而下,我们,吕逢春一个也跑不掉,但宁王可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没有了我们,没有辽顺沈三州之地,在接下来的诸候争霸中,宁王必然是第一个遭殃的!”
“所以,不管钟子期如何说,我们都不要急,因为该急的是他们,对吧,儿子?”曾庆锋看着儿子。
曾逸凡恍然大悟,姜果然还是老得辣,自己只看到了现在辽沈的危机,但却忽略了宁王的危机,如果李清反悔,大军席卷而下,吞并了自己,那接下的宁王便也是无法自存了。
“拖,那我们便拖下去!”曾逸凡兴奋地道,“直到拖到他们不得不答应我们的条件!”
“适可而止!”曾庆锋摇摇头,“不能激怒了宁王,如果激怒了他,他说不定会调动大军,径直前来攻打,因为他必须得到这三州之地来休养生息,而我可以肯定,客居于顺州的吕逢春一定会与之配合,那我们就亡族无期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爹,你到底要怎么办?”曾逸凡有些急了。
“告诉钟子期,我们可以向宁王称臣,他也可以派遣官员到辽沈来治理民生,但是,曾氏军队他不得插手。曾氏军队听调不听宣!乱世之中,只要军队还握在我们手中,我们曾氏就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其次,要求南军水师驻扎到安顺港口来,这是先决条件,只要南军水师一到,便能遏制李清的水师。”
“第三,我已修书一封给吕逢春,顺州,我们送给他了!”曾庆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色由红转白,气都有些喘不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