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尉!”
这一队定州骑兵好整以暇地让对方结好了阵仗之后,这才摧动战马,小跑前进,发动了进攻,百多名骑兵在进攻的路途之中,很快便散成了一个极大的攻击扇面,这与定州集团冲锋,力图一击凿穿敌阵的打法大不相同。
一队队的骑兵穿插往返,绕着结阵的秦州兵奔跑,骑在马上的定州兵张弓搭箭,在数十步外对着密集的秦州兵射击。定州特制的破甲箭视对手的盔甲如无物,轻而易举地便钻透盔甲,将一个个的士兵射倒。
秦州兵的军官很快便发现了对手的意图,大声下令,密集的步兵开始前进,试图与对手接战,但布扬古的这队哨探滑溜得很,在布扬古的指挥下,敌进我便退,敌退我便进,敌人一旦停下来,便立即绕着他们开始无情地奔射。
如是数个回合之后,雪地之上鲜血斑斑,却尽是对手的血迹,秦州兵密集的队形再也无法保持,士兵的作战意志瞬间落至低潮,秦州兵绝望地发现,保持密集的阵形,他们便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而散开队形,展开对攻,两条腿与四条腿作战,又那有活命的机会。
不知是那一个发一声喊,丢掉武器,一个转身,撒腿就跑,有了第一个,轰的一声,这一队秦州兵瞬间崩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面三刀只脚丫子,拔腿狂奔,此时,他们不求跑得过敌人,但求跑得过同伴。
看到敌阵崩溃,布扬古的脸上露出微笑,“弟兄们,赶羊啊!”他大喊道,放下弓箭,拔也战刀,两腿一夹马腹,冲了上去。瞬息之间,战马便撞飞了挡在前面的数个秦州兵,他的目标是这一队秦州兵的统兵军官。
那名军官提着腰刀,绝望地看着自己的部属四散奔逃,然后被对手快马追上,一一斩杀在马上,看到布扬古杀他,他突地大吼一声,俯身从地上拾起数根部属丢掉的长矛,小跑两步,厉喝声中,将长矛向布扬古投来。
布扬古微微侧身,避过长矛,而后长刀连挥,左挡右格,将连二接三飞来的长矛击飞,两人飞速接近,眼看着已无法再投掷,那军官双手掷矛,狠狠地向着布扬古戳来。
布扬古轻笑一声,一夹马腹,马儿会意地一个急转,布扬古伸手抓住长矛,用力一扳,两相较力,布扬古却是借助马力,将那名军官高高地挑得飞了起来,半空之中,寒光一闪,那军官已是身首分离,伸手从空中捞住血淋淋的脑袋,布扬古仰天长啸。
百多名骑兵慢慢地从四周汇集到他的四周,这一战,他们以一百之众,一战屠光了人数倍于己的敌军,自身却无一损伤,士气大振。
第五百八十六章 风雪之中夜赶路
大雪纷飞,铺天盖地,如果不打仗,倒正是温酒赏雪,吟诗作对的好时节,但如此的天气,对于正在行进的大军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严格来说,这种天气之下,实在不适宜行军打仗。
定州军三路人马,齐头并进,虽然士气高昂,但受恶劣的天气影响,每日也只多不过行进三四十里。即便以定州军装备之精良,每日以多有冻伤士卒失去战斗力而被迫撤回后方,至于翼州兵,则更加不堪了。
冰冷的盔甲脱了下来,只穿着厚厚的棉衣,头套将整个头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两只手上也戴着厚厚的棉手套,饶是如此,士兵呼吸之间,仍可看见道道白雾盘桓于口鼻之间。
负责后勤运输的龙啸天忙得四脚朝天,不但要输送大量的粮食,草料,还得搜集更多的生姜等发汗之物,以供士兵在行军之后熬制姜汤,驱寒保暖,十数天下来,便累得脱了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