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屈勇杰站了起来,“龙先生和袁兄放心,有一年时间,我便能将眼下三万兴州兵练成精锐,二年,我可以练出五万兵,如果有三年时间,只要晌银保证,后勤无虞,我便可练出十万兵来。”
龙先生笑道:“可别又练出的是当年御林军那般模样的精锐,被李清定州兵一击而溃。”
被龙先毫不留情地揭了老底,屈平脸上露出怒色,但吃一暂长一智的他如今对龙先生可是只敢怒不敢言,而屈勇杰虽然老脸泛红,但对龙先生的嘲讽倒是毫不生气,很是认真地道:“龙先生所言极有道理,当年与定州兵一战,对我而言如同当头棒喝,将我彻底打醒了,李清说得对啊,没有上过战场的兵永远也称不上精锐,当年的御林军只能算是好看的军队,而定州兵才是能打仗的军队,但眼下中原乱战,想必我们兴州兵是不会缺仗打的。”
袁方失笑道:“你也想步李清后尘,来一招疯狗精神么?”
“只要能打赢,别说是疯狗,便是疯牛,我也认了。”屈勇杰哈哈大笑。“虽说我不喜欢李清,但此人练兵确实厉害。”
屈平奇怪地道:“父亲,刚刚您还说了,我们实力不够,不能招惹翼州,但您刚刚又说我们兴州不缺仗打,那我们能去打谁,翼州都不能打,那左近便只有宁王与萧氏,他们更强大啊!”
龙先生笑道:“我们不打翼州,是不想让萧氏或者宁王捡便宜,但萧氏或者是宁王,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去敲打一番的。”
“这话却是如何说?”屈平大惑不解。
“这就要看时机了,对于我们兴州,只要拿捏好时机,便能谋取最大的利益。”龙先生道:“兴州的策略,便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让萧氏与宁王保持均势,简单地说,便是我们看谁要输了,落了下风,我们便去帮谁。总之,让他们打得越惨越好,这个时候,即便我们去占了某些人的便宜,他也不敢发脾气,还得来我们这里陪着小心,希望能将我们再拉过去。”
“这,这不是两面三刀么?”屈平咋舌道。
“孩子,这就是政治!”袁方意味深长地道:“军事从来都只是政治的辅助手段,为了达到政治上的目的才采取的手段。”
屈平似懂不懂地点点头。
“李清能从区区一个校尉数年之内经营出偌大的势力,东家,你如今的底子可比他当年要强上太多,你能做出他这番事业来么?”龙先生喝了一口茶,道。
屈勇杰站了起来,意气风发,“有龙先生的运帱帷幄,袁兄的鼎力相助,屈某当然有信心重塑大楚威信,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斩于马下。”
“还有我!”屈平挥舞着拳头,“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带兵打仗,冲锋在前却是绝不人后。”
室内诸人都是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