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先生叹道:“就是这样,李清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便算你知道又如何,局势所迫,你仍然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吕氏希望迅速击败曾氏,再掉转头对付李清,但李清岂会让他如愿,如果曾氏当真不敌,我料李清就算没有准备好,也会悍然出兵,攻击吕氏,使其陷入两面作战。”
“没有破解之策么?”屈勇杰道。
龙先生微微一笑,“也不是没有,其一就是吕氏在极短的时间内击败曾氏,但这显然不太现实,其二便是宁王出兵曾氏,与吕氏两面夹击,迫使曾氏投降,然后吕氏回身对付李清,将李清拖住。但这要有一个条件,便是宁王首先要取得秦州之战的全面胜利,才有机会腾出兵力对付曾氏。”
屈勇杰摇头道:“秦州之战,宁王那有可能轻松获胜,如今看起来,倒是宁王要先败上一场。”
“还有一个机会。”龙先生道。
屈勇杰精神一振,道:“愿闻其详。”
“翼州!”龙先生道。
“翼州是李清家族所在地,如果中原势力中有任何一方突然进攻翼州,翼州危急,李氏肯定要命令李清提前入关参战,这样也可能打破李清的战略布署。”龙先生道。
袁方摇摇头,“这不大可能,萧氏如今不会与定州起冲突,而宁王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挑起与李清的战争,如果激怒李清,彻底与萧氏结盟,定州铁骑跨入中原,宁王便要败了。”
“如果我们去攻击翼州呢?”屈平忽地道。
房内三人都笑了起来,“小子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屈勇杰笑骂道,“宁王与萧氏都有实力对翼州动手,但却不敢去捅这个马蜂窝,而我们,是既无实力,也不需要去捅马蜂窝。”
“父亲大人也太小看我们定州军了,据我所知,翼州也只有二三万人马,而且还有五千精骑去了定州,在兵力上反而是我们占优势,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实力呢。”
龙先生摇摇头,“屈平啊,你先去看看地图吧,我们与翼州的接壤之地,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而翼州自从李清崛起之后,便抱定了坚守的策略,翼州各险要重镇,均是遍筑堡垒,听袁方说,这些堡垒都是李清在定州首创的棱堡,极难攻打,当年完颜不鲁六万大军都没有能打下抚远,你想想我们这一点人马当真去攻打翼州,只怕还没有深入翼州本土,便给消耗完了,到了那时候,兴州还能保吗,我们身边的两头猛虎都会一头扑上来,将我们血淋淋的撕碎的。”
“如此说来,李清便没有办法遏制么?”屈平不服气地道。
“所以龙先生刚刚说李清所行乃是阳谋,他光明正大地布下局来,如何破局,不仅是我们要想的事情,萧氏,宁王,吕氏等人又岂会看不出来,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清即便一环扣一环地布下局来,世事又岂能尽如他意,逐鹿中原,如果有这么简单,那萧浩然与宁王又何必苦苦筹划数十年?”屈勇杰笑道。
“你父亲所说不错,如今我们,却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而已,但当务之急,却是我们兴州自身的实力需要迅速提高,屈兄,情报我来负责,军晌龙先生为你筹划,战略布局,外交沟通也是龙先生为你办了,你所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