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帅不请我坐下喝上一杯茶么?”钟子期笑道。
向显鹤沉默半晌,道:“来人,给两位先生看座,上茶。”
慢悠悠地品着茶,钟子期看着向显鹤越来越不耐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过犹不及,他知道对方可不是一个什么有雅量的人。
“子期起初也觉得甚是奇怪,不由细细地想起定州军进入复州后的所作所为,这才恍然大悟,大帅您可明白了?”
向显鹤哼了一声,“什么明白了?”
钟了期摇摇头,眼前这人人如其形,当真蠢材一个,也不知向氏一族是看上了他哪一点,居然让他出任复州大帅一职的,除了贪财弄钱有一点小手段之外,纯粹便是一饭桶。
“定州军在纵匪啊。”
“纵匪?他们图什么,军费本帅一次性地给他们补齐,打得越久,他们便捞得越少,这许多日子以来,也不见定州军向我伸手讨要军费。”向显鹤道。
钟子期哭笑不得,“大帅,他们哪里是图钱,他们图的是你的复州啊!”
向显鹤大惊,霍地站起,“此话怎讲?”
“大帅细细思量思量,过山风所过之处,于民众秋毫无犯,却将当地官吏杀得七零八露,大家豪族掠夺得一干二净,但紧接着定州军便将他们打跑,但他们极快地便恢复了当地的官吏系统,大帅,这些官员不是您派去的吧?”
向显鹤摇头,“姜参将说为了以最快地速度恢复当地的安宁,所以定州军便临时从当地选拔出了一批官员,等匪患过后再由我来定夺他们的去留。这有什么干系,这些官吏还不是我复州人,又不是从定州过来的?”
“大帅想想,定州军人生地不熟,为什么打下一地,很快地便能找到这么多的士人出任官吏,这分明是他们早有勾搭啊!我敢说,这些地方现在已完全落入了定州手中,只有大帅还蒙在鼓里啊!”钟子期叹道。
向显鹤脸上变色,“只怕,只怕这是你恶意揣测吧?”
钟子期笑道:“我有一策,可以让大帅马上判明定州是不是想要染指复州?”
向显鹤脸色变幻,半晌才道:“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