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谬赞了,这只不过是百姓齐心抗敌,士卒奋力死战的结果,孙儿可没有亲自上阵,最多也只不过是坐上了城楼而已。”李清谦虚地道。
李怀远呵呵一笑,看着李清,道:“你倒是挺内敛的,当初你大哥李铮只不过是率众剿了翼州几个土匪寨子,就把自己夸上了天,嗯,当初他也是这么大吧!”
李清知道李怀远嘴里的李铮是大伯翼宁候李思之的独子,在翼州军中效力,颇有勇力。“大哥勇武,自小清儿便是知道的。”
“可眼下的他与你比起来,可谓是萤火之光,不值一提。”李怀远叹道:“你还刚刚二十岁,便独立打下了一片天,而他在父亲与李氏的翼护之下,直到如今,也还没有独掌一军的能力,可见,圈养的老虎终究比不得要靠自己才能存活的猛兽啊!”
李清对老头子的这个比喻很无语。
“你小时候受了委屈,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说起来你父亲的嘴倒是挺严的,居然将我瞒得严严实实,嘿,真是人老了,连家事都不清不楚了。”老头子自嘲地道。目光扫向一边的威远候,威远候羞愧地站了起来,低头无语。
“你坐下来吧,好在清儿也已回家,往事就不用提了,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省得。”李怀远淡淡地道。
“是!”威远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着儿子的面,被老头子这一顿斥责,让他极为羞愧。
目光转回来,“你在抚远设计的防守阵形,很是不错,我带了一辈子的兵,这些看似简陋的东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却是从来没有想到的,回去后将他整理一下,给我送来,对了,还有那个卫堡,你也重新设计过吧,将他的结构图也画来。”
“是!”李清恭敬地道:“爷爷,这棱堡是一种最新式的堡塞,他的构造尚不为外人所知,孙儿画出来后,还需要爷爷在保密上面注意。”
李怀远大笑:“好小子,爷爷这还要你提醒么?你道我为什么找你要这堡子的图纸,嗯,你把他叫棱堡是吧。”
李清微微想了一下,“爷爷,我李氏翼州四战之地,虽富饶却无险可守,一旦有事,便四面是敌,爷爷想在翼州大量修这种棱堡?”
李怀远点头:“举一反三,果然不愧是大将之才,不错,我想你这棱堡应该还可以扩大的吧?”
李清点头称是,“是能扩大,不过清儿在抚远修的这种棱保只需三百人便可守卫,两三千敌人万万不可能攻下,如果这种棱堡扩大一倍,则守卫的人数将要增加到一千人,但可抗数万敌人围攻。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数值,因为受限于棱堡的大小,不可能伫存那么多的物资与军械。”
李怀远微微一笑:“如果我将这棱堡的地下挖空,做成仓库呢?”
啊!李清吃了一惊,“爷爷,那这棱堡的造价就太大了?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