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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陶副主任亲率中军来到战场上,在谷道右侧的缓坡上建起指挥台,眺望到张辽队伍抱团而战,自军急切之间无法击溃敌人,又见曹老大紧闭关门不肯放张辽队伍回关,摆出了说什么都不给自军破关的机会。陶副主任盘算了半晌,便下令道:“放炮,发信号,让我们的内应一起动手。”

“且慢。”刘晔赶紧阻止,问道:“主公,是否太可惜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混进了这么多内应,只要能够强攻到逼迫曹贼开关,我们就有机会乘机拿下函谷关,现在就下令动手,这个机会可就错过了。”

“曹贼的意志非常人,他不会因为关外这几千军队,冒着牺牲主力军队的危险打开关门。”陶副主任阴阴的说道:“况且这个战场太狭窄了,我们的兵力无法完全展开,如果想要全歼这几千做困兽之斗的曹贼队伍,自己也得蹦掉几颗牙。”

“话虽有理。”刘晔建议道:“但不妨再等一等,现在才刚刚正午,我们还有时间。”

陶副主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暂时别点炮发信号,让魏延的队伍撤下来,让仲康率领生力军去冲一冲。”

命令传达,许褚率领三千生力军加入战场,换回已经奋战了三个多时辰的魏延队伍,但是函谷关外的这个战场太过狭窄,许褚队伍与魏延队伍轮换位置时行动不便,所以徐州军足足用了一刻多钟才算是换防到位,同时也失去了生力军的冲锋优势,只能是向开始那样围着张辽的队伍猛攻,无法立即将张辽队伍冲溃冲散。

虽然失去了冲锋优势,但是生力军在敌人疲兵的面前还是有绝对的体力优势,擅长奋战苦战的许褚在曹军阵前猛不可挡,一出手就连杀十余敌人,直杀得张辽队伍是心惊胆战,纷纷后退,许褚带来的生力军也乘机压上,拼命挤压张辽军阵地,张辽队伍被迫连续收缩,凝集成团的阵地也象阳光下的雪球,越来越小。

见此情景,关墙上曹军文武急得简直是喉咙生烟,文武官员一起恳求曹老大打开关门,让张辽队伍撤回关内保全本就已经不多的兵力,张郃还自告奋勇率军守护关门,死战堵住徐州军队的乘机进关队伍。但是曹老大却脸色铁青,半晌才咳嗽着说道:“只能让张辽死战,不能冒险开门,我必须要为关城里的两万大军负责。”

“可是陶应奸贼如果让他的优势兵力轮流作战,车轮战消耗张文远队伍的体力,那么文远的军队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啊。”张郃说道。

“函谷关外的这块开阔地带不大,陶贼队伍轮转不便,张辽队伍又无路可退,没那么容易被敌人歼灭。”曹老大冷冷的答道。

就这样你攻我守的又血战了一个多时辰,见张辽队伍尽管全凭血肉之躯抵抗自军冲击,死伤惨重下仍然不见曹老大打开关门,又估摸着自军混入张辽队伍的内应估计也剩不了多少了,陶副主任还是无奈的下令道:“曹贼这把赌赢了,点炮吧,我们没机会在今天杀进函谷关了。”

看到张辽队伍已经伤亡过半,曹老大还是黑心烂肝的不肯打开关门放自家队伍入关,刘晔也不再反对陶副主任就此放弃破关机会,马忠依令点燃了松树炮,炮响如雷,躲藏在张辽队伍内部的徐州士兵得到信号后也不再隐藏,立即抓住机会就从内部作乱,挥刀挺枪乱砍乱杀曹军士兵,张辽队伍顿时为之混乱,许褚和马延等将乘机猛攻,一边接应自家同伴杀出重围,一边冲击内部大乱的张辽队伍。

听到只有徐州军才有的松树炮响,又看到自家队伍内部大乱,曹老大也立即猜到了陶副主任已经放弃了乘机攻下函谷关的机会,仔细观察了自家队伍情况片刻,见那些故意作乱痕迹明显的自家士兵都在往外冲杀,曹老大也终于向典韦命令道:“君明,你领一军下去,打开关门,放我们的军队回关,然后给我拼死守住城门。记住,所有入关士兵,都必须立即放下武器,集结侯命,违令者立斩。”

典韦领命而去,曹老大又命士兵在关上整齐高呼入关后立即放下武器接受甄别的命令,交代里关墙内部的千斤闸准备,然后才下令打开关门,让已经伤亡惨重的自家队伍回关保命。结果这么做,也没有让多少曹军士兵逃回关来,因为关门一开,心惊胆战的曹军士兵立即争先恐后的逃回关内,自相践踏间死者众多,死尸堆满关门甬道,同时徐州军也乘机全力猛攻,借着曹军队伍败退的势头冲到关门前,试图乘机杀入函谷关内破关,关门前乱成一团,士气大消的曹军队伍死者降者无数。

亲眼看到了徐州军队裹挟着自家败兵杀入了关门甬道,曹老大叹了口气,也只好下令立即放下千斤闸,而千斤铁闸轰然落地之后,徐州军队虽然没有了乘机杀入关内的机会,被堵在关外的两千余曹军队伍也彻底的没了退路,一时间函谷关外曹军队伍顿时哭喊震天,曹老大也是泪如雨下,吩咐道:“尽可能的多扔一些绳子下去,我军将士,那怕能多救一人回来也好。”

言罢,曹老大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摔在关墙之上,扶住关墙站定后,曹老大也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暗道:“从陶贼的布置来看,他是早就断定我是诈死的,他是从那里发现我是在诈死诱敌?我有那里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