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陶贼本人,登上神亭岭顶,正好可以窥视我军大营全貌,除了陶贼本人,谁会对我们大营的情况感兴趣?”刘繇军众将纷纷叫嚷,还有人喊道:“主公,下令出兵吧,这可是生擒陶贼的难得机会!”
“主公,末将愿领一支兵马,去擒陶贼来见!”太史慈果然站了出来,抱拳拱手的大喊道:“请主公允许末将率军出战,生擒陶贼来见主公!”
“果然来了!”刘繇悄悄紧咬牙齿,故意说道:“子将先生已经说过了,未必就是陶贼本人。再说了,就算是陶贼本人,也必然是陶贼的诱敌之计。”
说完了这句话,刘繇立即紧盯太史慈脸庞,等待太史慈反应,谁知旁边的陈横却大吼道:“主公,不管是真是假,先抓过来再说,区区十余骑,末将请领兵一千,担保将那十余骑全部生擒回来!”
刘繇简直都想把陈横一脚踹死了,干脆也大吼道:“闭嘴,我已说过,此必是陶应奸贼的诱敌之计,再有言出战者,立斩!”
一向温文尔雅的刘繇难得当众发一次脾气,倒也吓住了在场诸将,喧哗声音顿时消失,刘繇也开始后悔,“我把话说这么绝干什么?太史慈若真是与陶贼勾结的叛逆,还怎么劝我出兵或者亲自领兵去追杀陶贼?”
果不其然,看到刘繇发了火还把话说得这么绝,在场众将包括太史慈在内都不敢再有吭声,说错了话的刘繇无奈,也只好气冲冲的回到了大帐,刘繇军众将也纷纷离去。然而就在许劭和樊能埋怨刘繇把话说得太绝的时候,又一个更加惊人消息传来——太史慈竟然单独领了一名骑兵,策马冲出了刘繇军大营,一将一卒并上神亭岭去抓陶副主任去了!
“一将一卒齐上神亭岭?陶贼布下天罗地网的神亭岭?”震惊之下,刘繇一度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如此胆色,难道是我误会太史慈了?”
“定是去给陶贼通风报信了!”樊能咋呼起来,“太史慈匹夫见主公不肯中计,所以假装去擒陶贼,乘机上山去与陶贼见面直接联络,商议其他谋害我军之计!否则的话,太史慈那敢两个人就上神亭岭送死?!”
刘繇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仔细一想发现樊能的咋呼确实有理,如果太史慈不是徐州内奸的话,那敢两人两骑就上神亭岭?别说那十余骑后面还有两千徐州伏兵,就算没有徐州伏兵,太史慈两人两骑去硬碰有着许褚在内的徐州十几骑,那也是叫花子端碗进茅厕——找死吧?而太史慈明知敌众己寡,还要违抗将令强行上山杀敌,岂不是恰好证明了太史慈乃是徐州内奸?所谓上山擒拿陶贼不过乘机与敌人联络商谈?
这时,许劭也向来报信的传令兵问道:“那个随太史慈上山的骑兵,是谁的麾下士卒?”
“是陈横将军的麾下骑兵,姓马名忠。”传令兵如实回答,又补充道:“就是昨天与太史慈一起擅自出战敌将那名小卒,他因以一名骑卒身份力敌徐州大将,在我军之中名声鹊起,所以小人知道他的姓名。”
“狗屁敌人大将,徐州贼军故意放水而已!”樊能怒喝一声,又向刘繇拱手说道:“主公,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那个叫马忠的小卒,也肯定是太史慈的同党了,这两个贼子一起上山,既是为了与陶贼联络,也肯定是为了互相掩护身份,说不定还是打算一起逃到陶贼那边。”
“两个无义之徒!”刘繇又是一拍案几,然后吼道:“樊能,汝可速率三千步兵上山,将太史慈与那小卒擒来见我!若有反抗,立即斩杀!”
……
同一时间的神亭岭南侧上山路上,太史慈也正在向唯一敢随自己来抓陶副主任的马忠叹道:“曲阿大军一万五千有余,想不到只有你我两个男儿,余者皆妇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