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刺死了晏明,单枪匹马的赵云又象砍瓜切菜一样的杀散了晏明带来的步兵,护着沮授迅速撤往战场远处,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沮授才惊喜问起赵云来历,赵云则如实答道:“禀公与先生,前日云自收到先生书信告警后,虽未敢返回大营送死,却也不甘就此蒙冤远去,便潜伏在山僻之处打探消息,想等有机会就到主公面前请罪,辩明冤情,昨夜我军大败,云听到喊杀便来战场上探听情况,不曾想恰好遇见了先生被曹军追杀。”
“子龙将军真乃忠义两全之人啊。”
沮授垂泪,既庆幸赵云及时赶到,也痛恨大袁三公有眼无珠,放着赵云这样忠勇两全的大将不用,偏偏喜欢重用一帮阿谀奉承、自私自利和鼠目寸光之辈。好不容易收住了哭声后,沮授又匆匆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大概对赵云介绍了一遍,又要求赵云护送自己北上去寻大袁三公,赵云也没有推辞,当即与沮授掉头北上去追大袁三公。
沮授和赵云显然都不是什么运气逆天的角色,向北行了二十余里后,赵云和沮授又被一支曹军队伍拦住,为首大将还不是别人,偏偏就是一天前才投降了曹老大的冀州大将高览。看到赵云护送沮授而来,知道赵云厉害的高览也不敢上前斗将,大吼大叫着只是命令士兵放箭,赵云几次试图冲进曹军队伍斩将夺旗,都被曹军乱箭射回,吃够苦头的高览还不断大吼,“放箭!放箭!不能这匹夫近身,让他近身了,没人是他的对手!”
始终冲不进曹军队伍大开杀戒,赵云也不敢恋战,很快就护着沮授往东而逃,谁知往东还没逃出五里,背后却又有百余名曹军骑兵高喊着活捉赵云和活捉沮授的口号冲来,为首的大将也正是曹军唯一能与赵云正面厮杀的猛将典韦,原来曹老大的主力正在高览队伍的北面稍做休整,听到高览报告说发现赵云和沮授二人后,爱才如命的曹老大也立即派出了最得力的打手典韦率领百骑追赶,还要求一定要生擒沮授,对赵云则是能抓活的就尽量抓活的!
看到典韦手中那熟悉的双戟,又听到活捉自己与沮授的口号声,赵云万分为难,忙低声向沮授说道:“公与先生,来的是典韦,末将恐怕数百合内难以击败于他,怎么办?”
“往东南逃!”沮授当机立断,分析道:“麴义将军奉命驻守济阳保护我军侧翼,主公昨日虽然也下令让麴义退往白马,但道路遥远,麴义将军的队伍肯定还没得及北上,你我先去与麴义将军的三万大军会合,然后再商量如何返回冀州。”
赵云一听也不犹豫,马上又护着沮授掉头东南,疾驰逃往济阳方向,后面的典韦大吼大叫着继续紧追不舍,不意赵云在疾驰中忽然回头一箭,正中典韦头盔,险透其顶,把典韦吓出了一身冷汗,也把典韦吓得失声惨叫,“冲锋中回头放箭?陶贼小人军的绝技?赵云什么时候学会的?”
“好险啊!”赵云当然还没能装备马镫和高桥马鞍,回头放箭完全就是仗着骑术过人冒险侥幸得手,还差点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而摔下战马,同样象典韦一样惊出了一身冷汗后,赵云也情不自禁的又一次想起了某个至今还没有暴露邪恶面目的伪君子,“如果他能教我君子军的绝技就好了,如果我有那手绝技,背后这百余骑曹贼骑兵,能算得了什么?”
因为拿不准赵云到底有没有学会君子军的成名绝技,吃过君子军大亏的典韦倒也不敢过于全力追赶,赵云和沮授则乘机拍马疾驰,花了不少力气拉开了与典韦队伍的距离,典韦始终追之不上,又担心曹老大那边的安全,追了三十余里后便收兵回去向曹老大问罪。而曹老大倒也没有追究典韦追赶不力的责任,只是问清了赵云和沮授的逃亡方向,马上就猜出了赵云和沮授的目的地。
“赵子龙和沮公与去投奔麴义去了。”曹老大先是一挥手,然后又冷笑说道:“还好,袁绍派去与麴义联络的信使正好被我军拦截了下来,我军还有时间布置包围,困死麴义这支孤军。”
“主公,应该立即分兵赶往平丘,切断麴义队伍返回冀州的官道。”一旁的荀攸建议,又道:“久闻麴义因为居功自傲,与袁绍日益交恶,今袁绍主力惨败,麴义已成孤军。主公不妨派人招降,尝试以高官厚禄招降麴义,若能成功,我军可获一支强军矣。”
“这还用公达提醒吗?”曹老大笑着反问,垂涎道:“麴义麾下的先登营,那可是河北第一强兵,也正是陶贼小人军的克星,如此雄军,吾岂能有不全力招降之理?”
大笑着,曹老大先是命令夏侯惇率军一万赶赴平丘驻扎,切断麴义队伍的归路,又集中全力追杀大袁三公的败兵,尽最大可能的扩大战果,但袁绍军的兵力也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曹军如何的追杀拦截,还是有无数的冀州将领士兵摆脱了曹军追杀,逃到黄河岸边北渡逃生,大袁三公也始终都是死活不知,也不知道是死在了乱军之中,还是逃过了黄河保住了性命。
不过对曹老大而言这也足够了,这一战下来,曹军消灭和俘虏的袁绍军队伍加在一起超过八万之数,并且还消灭了大批的袁绍军绝对精锐,虽然没有彻底扭转对比袁绍军的强弱之势,却也大幅度拉近了与袁绍军的整体实力距离,用不着再想官渡大战之前那么恐惧与害怕袁绍军了——也起码不用再求着陶副主任与自己联手了。所以追到了黄河岸边后,曹老大也没有继续渡河追杀,只是留下了夏侯渊率领一军屯兵河上虚张声势,然后立即率领主力南下,准备合围并迫降麴义这支精锐队伍——冀州最精锐的战兵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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